徐海州眸色一凛,往前一站:“你说搬就搬?这白云街的店铺都是你家开的?”
他人高马大,即使在大块头壮汉张伟强的对比下,仍旧不遑多让。
鼻腔里哼了声,张伟强说:“不是我家开的,但我要你们现在就搬,你们必须搬!不搬也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急的还不是兔子,是头憨熊!
“你想怎么不客气?”
“找人揍你算不算不客气?”毫不避讳地当着大伙儿的面说。
再看众人见怪不怪的模样,这下,徐海州两人总算明白为什么没人敢占这个位置了。
张伟强不仅是莽汉,更是油盐不进的冲动不怕事的憨熊啊!
“那你就不客气吧,搬是不可能搬的。”眸光一凛,徐海州冷冷道。
他温柔 ,不代表他没脾气,之前强迫他们搬的时候,徐海州就说过搬了不可能再换回来,张伟强也是答应了的。
哪想还没半个月就后悔了,真够滑稽。
“行,你们给我等着!”
……
李红军惴惴不安了一整天,不安到完全没了心思去想他那刚刚萌芽的爱情。
然而一直等到收工,也没见识到张伟强到底要怎么对他们不客气。
风起,落叶旋风一样在空中飘荡,快到初夏时节,随处可见的绿色,如此枯黄的树叶着实难得一见。
两人一个盯左一个盯右。
“哐啷——”
“兄弟们,打!”
张伟强果然没有“失约”,说了要给他们颜色看,还真来了。
走时明明还见他在摊位前忙碌,也不知道怎么瞬移到这条巷子蹲徐海州和李红军。
五个莽汉,个个手拿木棍,举起手毫不犹豫地往两人身上招呼。
两人甚至来不及交换眼色,扔下自行车就往街对面跑,给了点缓冲时间。
最后当然跑不掉,五个人围上来,直接开启战斗。
当年徐海州在退伍老军人手底下练过一阵,对付地痞流氓完全不在话下,加之从来没有疏忽过体能锻炼,迎上一伙人,竟不遑多让。
李红军虽然没练过,但从小也是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
小时没少打架,从小学打到初中 ,初中毕业后进了厂继续打,时常被领导请进办公室喝茶,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害怕老师领导一类人。
因为每回打架,总要被老师或者领导叫家长。
学生时期还好,进厂上班了还被叫家长,实在面上无光……
“艹!你们很牛是吧!我跟徐海州两个人照样把你们打得爬不起来!”
打了两分钟,李红军渐渐找到了当初被请家长的那股劲头,徐海州更是兴奋到一句话不说,投入战斗。
两个人骨子里就是好战的,做了生意以后,这股野性被压制不少,张伟强带来的这群小混混,完全不是他们俩的对手。
左一勾拳,右边来一脚旋风腿,直接全打趴下!
“啊——我艹——”
打到最后,只能看见一地蠕动的“尸i体”……
然而防不胜防,张伟强这狂妄之徒杀红了眼,居然随身携带刀具!
刷的一下拔开,刺向离他最近的徐海州。
风驰电掣间,徐海州灵活避开,却见那边李红军为了推开他,一不小心直直往张伟强的刀上栽!
“小心!”徐海州抬腿,一脚踹飞刀具,却还是晚了一步。
那刀沿着李红军的手臂滑过,滴滴鲜红的血珠顺流而下。
滴答滴答——
滴在地面、鞋面,和徐海州的指缝间,血流不止——
“啊——阴险!狗东西!我***!”一大段脏话输入,减轻不了他的疼痛。
徐海州眸色一凛,一个扫堂腿踢过去,踹得张伟强心肝脾肺爆炸一样痛。
他随地倒下,李红军的身体也如一片落叶,随风而跪。
徐海州忙蹲下扶住人。
“啊——啊——”一地的痛苦呻n吟。
忍痛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几抹橄榄绿,李红军双目猩红,正想问什么,便被徐海州抱在怀里直接躺在了地上。
“咋、咋了?”这种情况不应该赶紧跑吗,远离张伟强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