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深情。
伴随着少女的哽咽声。
……
总是最后杨清也没有了精力,跟尸体一样,与望月一同瘫倒在床上,望月才终于能闭眼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疲累中,一直很难醒过来,更不在意外面过了多久。
大概很久很久以后,望月突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敲门声持续不断,搅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少女睁开眼,手挥了几下,扯开床帐。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少女拉开床帐,也不知道外面今夕何夕。
她只看到一室的凌乱,丢了一地的衣服。
似乎睡了一觉,终于有了点儿精神。
迷惘中,望月回想到昏睡前她和杨清的混账事,猛地一激灵,一转头,看到自己边上,还兀自沉睡的青年。
他俯在床内侧,青黑乌发覆着肩头,盖住大半个脸,露出的面孔,还是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闭着眼,睫毛又浓又长。
薄被从背上覆着他的身,肩上有不少红色痕迹,咬痕、抓痕、吻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望月小心地撩开他的被子,瞥了眼他的身子,又重新给他盖上。
她看得面红耳赤、心跳急促。
……为什么明明知道杨清之前欺负她欺负得厉害,现在回想起来,却全都是让人控制不了发热的画面呢?
望月自己动了动,下面是又痛又软。在床上蹭了蹭,竟看到某处还有干了的血迹。呆坐床上半天,望月也没想明白血迹是哪里的。
她微微露出笑:她很讨厌杨清的慢吞吞性子。他突然这么激烈,她还挺喜欢的。
就是下次、下次不要这么不知节制好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开始有男声急急道,“杨姑娘,杨姑娘,你到底在不在?!小二说你没出来过,我能进来么?”
不知名的男人声音。
望月疑惑。
她看到杨清的长睫毛跳了跳。
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跳:杨清要醒来了?
这样想的一瞬,杨清就睁开了眼,声音发哑,“谁在外面?”
他手撑了一下,就要起身。
望月手忙脚乱地重新安抚他躺下,“找我的,你别出声,继续睡。”
杨清刚醒过来,通常特别乖,特别顺。就是精神恍惚,你哄他做什么他都做。望月看他刚才手肘撑床的架势,大约是直接打算下床去开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在旁边,他连衣服都没有穿啊,就要去下地开门……
杨清果然刚睡醒时很乖柔。
望月手在他背上抚了一下,他就被重新压了回去,闭上了眼。
同时,望月扬高声音回答外面的敲门声,“我在。怎么了?”
外面的男声松口气,“杨姑娘,你不是报名云门的入门弟子吗?今天在云门山下,报名弟子要比武,要看看是否适合入门的。三天前我来找过你,给你留下了封书信通知,大约你没有看到吧。总之下午时该你上场的,我受长老所托,来通知姑娘你的。”
云门的弟子真是好人啊。望月除了报个名,再没有操心过别的事。云门的弟子还巴巴亲自来通知她比武,她自己被他们云门的长老睡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望月笑着回应,“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门外人送到话,又说把书信留给了楼下掌柜,便告辞离开了。
望月也实在没好意思问人外面过了几天了。
她开始跳下床,捡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起来。腿根磨得很疼,站得都有些费力,每走一步,腰酸腿软。望月咬着牙,扶着床,硬是将衣衫一件件穿了回去,也把杨清的衣袍捡起来,放到了床角。
望月看杨清还在伏趴着沉睡。
她俯下身,拂一下青年面颊上散乱的发丝,亲一下他的眼睛。
杨清的头往床内侧转了下,躲开她。
望月坐在床上,趴在他身上,用手帮他梳理了一下发丝,问,“刚才的外面弟子说话声,你听到了吗?”
杨清闭着眼。
望月也不知道他是睡醒了还是没有。
她抿抿嘴,再犹豫问,“你希望我去吗?”
他依然闭着眼。
望月说,“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他说,“走吧。”
望月惊喜:理她了!
这是气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