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三岁小绿茶

团宠三岁小绿茶 第68节(1 / 2)

沈灵舟小身子在小被子里拱啊拱,挣扎着想下地:“舟舟看菘菘。”

“我送你过去。”宁奕驰抱着小姑娘抬脚向外走,路过常山时问:“可找了大夫来瞧?”

小姑娘极其看重菘蓝这个丫鬟,不能轻慢了。

“……”常山默了默答,神情有些古怪:“不必,就是肚子痛,已经好了许多了。”

虽然觉得常山红着脸有些不正常,但想到常山办事向来可靠,宁奕驰便不再多问,抱着小姑娘出门送她回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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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常山听命去了东厢房,一进门就见菘蓝正从里屋出来,衣裳倒是穿得整齐,可头发像是随意拢起来的有些凌乱,脸色也异常苍白。

她吊着一只胳膊,另外一只手扶着肚子,弓着身子猫着腰艰难地往外走,显然是想出来追沈灵舟。

常山见状,三两步上前,强行把菘蓝半抱半扶地送回了床上,还一个劲儿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菘蓝本来苍白如纸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两只手紧紧攥着被子,低着头支支吾吾,只说自己没事,让常山不必担心。

可她那个样子完全不像没事,常山难得在菘蓝面前冷了脸。

批评她说菘蓝姑娘就算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也要为沈姑娘想一想,要是她当真病倒了,那沈姑娘谁来照顾。沈姑娘那么看重她,想必一定会很难过。

说完,常山转身就往外走,坚持要去请大夫来给她瞧一瞧。

菘蓝迫不得已喊住常山,坦白说自己是来了小日子,只不过有一点儿肚子痛,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就好了。

常山还一愣,转身问菘蓝什么小日子。

菘蓝又羞,又急,又有点儿气,捂着脸差点儿哭了。

看着菘蓝羞恼得恨不得钻进被子的模样,常山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他还未曾娶妻,但十八九岁的男子,跟着世子爷博览群书,为了办差该去过的地方也都去过,男女之间那些事,该知道的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两个人同处一室,一个缩坐在床上,羞臊得恨不得立刻死去,一个站在地上脸色涨得通红,完全不知所措,二人就那么久久沉默着。

后来还是菘蓝惦记自家姑娘还没回,这才强装镇定,再次说自己没事儿,让常山去忙。

这次轮到常山红着脸支支吾吾,问她肚子痛,可要吃什么药才会好。

见常山看起来比她还不好意思,菘蓝哭笑不得,索性破罐子破摔,说药是不必吃的,但常山大哥若是方便的话,就帮她弄一点儿红糖水来就好了。

常山立马应了声好,抬腿就往外走,那脚步快的,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常山去了厨房。因世子爷来住,厨房里留有值夜班的厨子,常山也不多说,只说要一大碗红水,要多多放糖。

厨子是个中年汉子,家有妻女。见常侍卫大半夜的跑到厨房来要红糖水,脸色还通红,厨子就猜到了个大概。

把冲好的红糖水递给常山,厨子善意地提醒说,若是这红糖水是给姑娘家喝的,那最好再给她弄个汤婆子。

常山道了谢,先把红糖水给菘蓝送去,又转身出去,把这院里管着物品的小厮喊起来,让他把早就收起来的汤婆子翻了出来,跑去厨房灌了热水,又给菘蓝送了过去。

办了这么多事儿,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一直到三殿下离开,他才回到正屋。

当然,这些他是不用跟他家世子爷禀报的。世子爷只让他看看菘蓝可还好,既然菘蓝没什么事,那这些细节他自然就不用说了,怪难为情的。常山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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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奕驰把小姑娘送到东厢房门口,把她放在地上,小被子从小姑娘身上掀起来,拿在手里。

沈灵舟迈着小短腿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里间,见菘蓝睁着眼睛虚弱地窝在床上,沈灵舟忙走过去趴在床边,伸着小手轻轻摸了摸菘蓝的头,心疼地问:“菘菘,疼?”

菘蓝刚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放了很多很多糖甜得要腻死人的红糖水,又把滚热的汤婆子放在肚子前捂了一会儿,人已经彻底活了过来。

人舒服了,肚子也没那么痛了,整个人就昏昏欲睡。她强撑着没睡,在等常山回去之后,把自家姑娘送回来。

如今见小姑娘回来,菘蓝笑了,抬手在小姑娘小脸蛋上爱怜地摸了摸:“姑娘莫担心,菘蓝好多了。”

菘蓝抬手掀开被子:“时候不早了,姑娘上来可好?”

沈灵舟看到菘蓝肚子前放着的汤婆子,又看了一眼床边小几上放着半碗红色的水,顿时明白了。

她家菘蓝这是来那个月事了。沈灵舟欣慰地笑了,小胖手摸了摸菘蓝的头,又凑过去和她贴了贴脸。

菘蓝虽然已经十六岁了,可却一直没来月事。估计是因为太瘦,加上前两年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菘蓝有多着急,可沈灵舟知道,菘蓝早早就备好了月事带。

逃跑那次,菘蓝往包袱里装一条一条带了绳子的布带,绣了花还挺好看的。

沈灵舟没见过,还不认得,上前拎起一个好奇地问是什么。

菘蓝红着脸拿回去收好了,说是姑娘家用的东西,等姑娘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沈灵舟一琢磨,就知道了那是月事带。

后来她是无意中听到菘蓝和春福小声聊天,菘蓝唉声叹气犯愁她怎么一直还不来,沈灵舟这才知道原来菘蓝还一直没来的。

本来她还想着下一次大夫来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让大夫给菘蓝瞧瞧的,结果没想到突然就来了。这下好了,她家菘蓝不用担心了。

看着菘蓝虚弱得很,沈灵舟想了想,指了指门口:“舟舟找哥哥。”

她知道她睡觉不老实的,一会儿趴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横着,一会儿竖着,经常睡下去的时候脑袋在这头,早上起来的时候,人就去那头了。

在侯府的时候,菘蓝都是等她睡着,再到榻上去睡,晚上还时不时起来看看她,给她盖一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