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在就好了。
她叹了声气,正要继续往前走,却被人突然拦住了去路。
“生子泉重地,不得擅闯。”拦路的女子五大三粗,声音也极为粗哑。
生子泉?那个传说中像女儿国的河一样的神奇泉水?萧夕禾没想到自己随便走走,竟然走到这里来了,顿时好奇这种泉水长什么样,于是伸头努力往里面看,却只看到层层树丛草木。
正当她准备换个视角时,拦路的人不高兴了:“登徒子,你看什么看!”
“……我不是登徒子。”萧夕禾说完,自己都心虚了。
“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女子恐吓。
萧夕禾果断转身就走。
女子继续像山一样守在小道上,而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穿过层层树丛与草木,便是一汪流动的温泉。
谢摘星坐在泉中双眸紧闭,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似乎听到了夕禾的声音。”
“少夫人?”林樊停下往泉里撒药的手,“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谢摘星蹙了蹙眉:“也许吧。”
“想她了?”林樊打趣。
谢摘星扫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
“就说带着她一起来嘛……”林樊嘟囔一句,也不说话了。
另一边,萧夕禾一直走出好远,都在时不时回头,结果因为走路不看路,差点撞到人。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萧道友?”小安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萧夕禾笑了:“我散步,你呢?”
小安扫一眼周围,神秘兮兮道:“听说有贵客借用生子泉,这些日子蓬莱所有人不得靠近……我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萧夕禾眨了眨眼:“那你不用去了,有人把守。”
“啊……到底什么人啊,这么神秘。”小安更好奇了。
萧夕禾笑了笑:“你问岛主呗。”
“岛主不说。”
两人一同往客栈走,走到一半时遇见有男子拿着棍,将一个女子从家里撵了出来。萧夕禾来蓬莱两天了,还是头一次见男人这么支棱,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被撵出来的确实是女人?”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小安。
小安一脸鄙夷地看了眼狼狈的女子:“是啊。”
“为什么?”萧夕禾惊奇。
小安啧了一声:“十有八九是太花心了,正室自立门户了,我们这儿自立门户的男子,是能像女子一样继承家业、娶亲生子的。”
萧夕禾想起他们‘女人一辈子只能睡五个男人’的奇葩规定,不由得咬了一下舌尖:“……所以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生子泉呗,”小安得意,“我们的母亲泉可是无所不知,有过五个以上男人的女子,触碰泉水时会使泉水发黑。”
萧夕禾:“……原来如此。”
还真是简单粗暴。
两人又同行一段,到人多的地方便各自分开了,萧夕禾独自回了客栈。
“客官,您回来了?”客栈老板娘殷勤上前,“给您备了热水,已经送去房间了。”
没有了灵力,便意味着不能再使用除尘咒,要老老实实用水洗澡了。萧夕禾闻言道了声谢,便要转身上楼。
老板娘忙追着问:“要点心吗?茶水呢?可还需要别……”
“谢谢,什么都不用了。”萧夕禾无奈。
由于蓬莱鲜少有外人来,客栈生意一直不好,以至于好不容易来一个,老板娘真正做到了对待客人就像对待上帝一样。
老板娘见她拒绝了,便识趣没有再跟着,萧夕禾松了口气,直接回屋了。
屋里,浴桶里满满的热水还冒着白烟,萧夕禾伸手摸了摸,水温刚刚好。
她轻呼一口气,解下衣衫直接下水,热水蔓延至脖颈,浅淡的药味萦入鼻尖。萧夕禾顿了顿,拘起一捧水嗅了嗅,又觉得是闻错了。
翌日清晨,她早早就来了执事堂,结果还未进门,就撞见扶空姨母在院子里发疯。
“我已经知道了,你未婚妻这次回来,根本不是为了娶你!她是看不惯你一个男人抛头露面,来跟你退婚的!”
“姨母,我现在有贵客在,凡事能不能之后再说?”扶空眉头紧蹙。
妇人冷笑:“什么贵客?我怎么没看见?该不会是编出来骗我的吧!”
“真的有客人,眼下正在厅内坐着,还请您顾全大局……”
“你一个小小男子,没什么见识的东西,还敢叫我顾全大局?当真是笑话!不是有贵客吗?那正好叫他评评理,看你一个男人霸占岛主之位到底成何体统!”
妇人说着,便要进屋去,扶空只能拦住她,妇人当即怒喝。
正吵得热闹时,扶空瞥见萧夕禾的身影,当即蹙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