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74节(2 / 2)

柳纭娘扇着扇子,随口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到时候我错了,给你斟茶道歉便是。”

孟成礼冷着脸:“娘,以前我觉得您通情达理。都说老糊涂,老糊涂,我看这话没错。您就不应该怀疑梅花,连这想法都不该有!”

柳纭娘并不认错,也不接这茬。转而道:“你们方才去哪儿了?”

余梅花没说话,继续哭着。

孟成礼叹了口气:“梅花伤心得很,去了村头,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来。娘,之前您总说廖家人无利不起早,他们就是想搅和得我们一家人已经飞狗跳。您千万别中计。梅花这么勤快的媳妇,在这村里都算头一份,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余梅花哭着道:“我宁愿你不讲理,平时多骂我几句。也不愿意您这么怀疑我……呜呜呜……”

柳纭娘看着她哭:“你没去找李大夫?”

两人心下一惊,余梅花哭声都顿了顿:“他是大夫,您好好的。又没到配药的日子,我们找他做甚?”

柳纭娘半真半假笑道:“商量对策啊!”

孟成礼一脸严肃:“娘,你该不会认为,我们是听了李大夫的话才对你下毒的吧?”

“难道不是吗?”柳纭娘喝了两天的药,好转了许多,冷笑着道:“我这几天在床上也没白躺着,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这边一中毒,你们送我去镇上的路上,刚好就听说来了个名医。再出名的大夫,咱们也不认识人家啊!怎么看,都应该先去找镇上的三位大夫才对。可你们俩怎么做的?”

余梅花面色难看:“娘,我们是为了你好,听说李大夫医术高明,人又善良。这才是找去的。”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可能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去得急,根本就没来得及带银子。镇上那几个大夫一个比一个狠心,万一见我们没有拿银子,不肯治你怎么办?”

孟成礼接过话头,一脸赞同:“当时你一口接一口的吐血,看起来格外骇人。如果耽搁了,哪里还有命在?我们听说李大夫善良,有时候愿意赊账,压根就没得选啊!”

“无论你们怎么解释,我都觉得你们和李大夫之间有事。”柳纭娘冷笑一声:“我自认是个通情达理的长辈,从来也没有为难过你们。若不是你们暗中勾结,我实在想不到你们对我动手的理由。”

话里话外,已经笃定了是小夫妻俩冲她下毒。

余梅花一脸愤然:“娘,是不是廖家人在你耳边胡说八道?”

事到如今,孟成礼心里也挺慌:“对啊,那些年我们都好好的。别说吵架,都没有红过脸。为何你突然就怀疑梅花……娘,我是你儿子,梅花是你儿媳,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不说这些。”柳纭娘摆了摆手:“你大舅应该明后天就会回来,我先看了大夫再说。如果真的有人投毒,我是一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哪怕下毒的人是我亲生儿子,也!不!行!”

听到这话,小夫妻俩对视一眼。

孟成礼进了屋,“砰”一声把门甩上。

余梅花叹息一声,就在院子里忙活,一直偷偷注意着柳纭娘的神情。

稍晚一些的时候,夫妻俩又悄悄出了门。柳纭娘倒是想追,可她追不动,掏了几枚铜板递给隔壁的狗娃,道:“你跟上去瞧瞧,看他们都见了什么人。”

谁家都不宽裕,一般都不会拿铜板给孩子。狗娃喜不自禁,他也学聪明了,之前帮着买药回来后被家里的爹娘揍了一顿,这一次他谁也不说,悄悄就溜了。

小半个时辰后,小夫妻俩再次回来,面色恢复如常。余梅花看到人后,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狗娃悄悄凑过来:“去见了李大夫。”

柳纭娘对此并不意外,笑着道:“你把铜板放好,别让你爹娘知道了。”

闻言,狗娃满脸欢喜:“好。”

说实话,他还怕隔壁大娘告诉了家里的双亲呢。到时候,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揍。他压低声音:“大娘,往后您要是有事,尽管言语。”

柳纭娘笑着摇摇头。

余梅花此人,出了名的勤快,也孝顺长辈。因此,哪怕受了委屈,也还是继续熬药。

柳纭娘方才熬完后,已经把药喝了,看她又要熬,道:“今天不用熬,明早上再说。”

余梅花动作一顿:“明早上我可能不得空,李大夫说了,这样多喝一顿也没关系。还能好得快一点。”

柳纭娘好奇问:“你重新给我配药了?”

“没!”余梅花矢口否认:“就是厨房里的。”

柳纭娘起身去了厨房,她放好的药压根就没动过。也就是说,余梅花熬的,是重新买回来的。

“梅花,我就想不明白。”柳纭娘站在厨房门口,对上余梅花疑惑的眼:“为了银子,你不惜杀人害命。那玩意儿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了它做畜牲?”

余梅花下意识就想否认。

柳纭娘抬手止住她的话:“你总说,你对我孝顺敬重。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这话是你说的吧?那你也好好回想一下,我是怎么对你的?”

余梅花不敢与她对视,垂下了眼眸。

182.“孝顺”儿媳的婆婆 五 想也……

想也知道小夫妻俩从李大夫那里拿来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廖小草当初乍然得知自己是被儿子儿媳故意害成那般, 又惊又怒,她当时本就病入膏肓,一口气上不来, 就那么去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养大的孩子为何要这样对她?

还有余梅花,她进门几年, 从未传出喜信, 廖小草从来都不催促, 也没有逼她吃所谓的求子偏方。两人说是婆媳, 相处起来更像是母女,几乎无话不谈。怎就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是为了银子, 可银子真有那么好吗?

这番话, 不是柳纭娘想问, 而是廖小草想问。

余梅花低着头,半晌才道:“这些都是您的猜测,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也没冲您下过毒……”

柳纭娘见她毫无悔意, 不耐烦道:“不用费心,你熬的药我是不敢喝的。”

余梅花霍然抬头:“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