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68节(2 / 2)

“月梅已经入土为安。”

“这不可能。”覃父一脸不信:“我一得知月梅的消息就往城里赶来,本来也怕赶不及,可我都打听过了。在城里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至少要做三天的法事,按道理来讲,就算是最快,也得今天下葬。怎么可能已经入土为安?”

那自然是因为万府怕节外生枝,早早将人下葬了。

还因为万府压根就没有把覃月梅当做正经的孙媳妇对待。

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万父张口就来:“月梅还很年轻,大夫说她是病死的,越早下葬越好。你们一路奔波辛苦,去客院歇着吧!两个孩子肯定是要留在府里的……好不容易来府城一趟,可以多逛几天再走。”

却绝口不提死去的覃月梅。

覃家父子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见覃月梅,而是为了要一份赔偿。覃父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大老爷根本就不想多搭理他们父子,不耐烦的神情和语气几乎毫不掩饰。这会没法往下说,他眼神一转,又有了主意:“我想见见阿伟。”

“不行。”万父一口回绝:“如果你们想住下,那可以住几天,若是着急走人,我会让人送你们。”

那语气根本就不是对待客人,比对下人还不客气。

父子俩面面相觑。

柳纭娘适时出声:“阿伟许久不见岳父,月梅又出了事,于情于理,他都该给覃家一个交代。还有孩子,无论你们有多看不上覃月梅的出身,孩子也流有一半覃家血脉,你们再霸道,也不该拦着孩子见亲人。”

覃父忙不迭点头。

万父一脸不耐:“罗氏,你非要与我作对是吧?”

柳纭娘眨了眨眼:“你不让他们见阿伟,那我这个亲娘想见儿子,这总可以吧?”

话是这么说,可能态度分明就是如果不让见就要大吵大闹。

万父狠狠瞪着她。

说实话,齐传明心里也挺烦躁的。罗双云除了给他添乱之外,从来都没有帮上过他的忙。

柳纭娘与万父相持不下,最后,还是万父先妥协:“来人,带罗东家去见伟公子。”

齐志伟瘦了不少,满脸的戾气。看到柳纭娘后面色也没好转。

当看到柳纭娘身后的覃家父子,他瞬间像是见着了亲人似的,本来懒洋洋靠在床上的他忽然就坐直了身子:“爹!月梅她……是我对不起你,她死得好冤啊。”

覃父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把话往女儿身上引呢,听到这一句,瞬间来了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志伟像是察觉自己失言了一般,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柳纭娘身上,一副想让她帮着说两句的模样。

柳纭娘当即就气笑了。

现在的她和万府恩怨很深,说是生死大仇也不为过。外人不知内情,齐志伟确实明白的。他知道柳纭娘愿意给万府添麻烦,也愿意告知覃家人真相。

关于覃月梅生死的真相不是从他口中说出,到时候,覃家父子俩闹起来,他就只是失言而已。

柳纭娘是不介意给万府添麻烦,也不介意说出真相,但就是不愿惯着齐志伟这个毛病,当即就像没看懂他的眼神似的,问:“你这两天可以好转?有没有按时喝药?”

竟然是直接将话岔开了去。

齐志伟低下头:“还不是那样。大夫说,我以后大概都得躺在床上。”

覃家父子着急得很,覃父今日说了不少的话,此时推了推儿子。

覃大哥秒懂,上前两步:“妹夫,你不要灰心。万府家大业大,一定可以请名医治好你的。”

齐志伟胡乱地点点头。

覃大哥转而又问:“刚才你说月梅死得冤枉?这话从何说起?”他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如果妹妹是枉死,我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齐志伟随口道:“我病得太重,都出不了门。月梅到底怎么没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回府后没两天就被关到了偏院,我也见不着她。”

覃家父子俩面面相觑。

这些消息,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先前万府跑去送几十两银子,让他们承认覃母受伤是意外。

那本来就是意外啊!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既然万府跑了这一趟,也愿意付出这么多银子,这里面应该是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内情。想要多问几句,婆子又不肯多说。他们便干脆将事情抛到了一边,有些时候,得了实惠就行,没必要追根究底。

就是卖儿卖女,最多也就是几两银子。覃母人受了伤没错,可有了银子就能治好,别说是无意中受伤换的银子,就算是有人让他们故意受伤后给这么多好处,他们也是愿意的。

先前女儿要进这样的大户人家,父子俩私底下没少打听。都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媳妇做错了事情之后容易被禁足……他们不觉得女儿能做出什么样的错事,对视一眼,覃大哥愤然道:“你们太欺负人了。就算想帮你再娶,可月梅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还帮你生了两个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转身就走:“不行,我得去问问万家人!还有,月梅这么快就被他们入了土,她是死因是不是有疑?”

覃父接话:“对,搞不好就是为了给你另娶一门门当户对的妻室,这才对她下了杀手。你们要是说不明白,我就要去衙门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父子俩飞快跑了。

柳纭娘没有走,看着床上的齐志伟,好奇问:“你这是在给万府添麻烦?”

齐志伟垂下眼眸,摸着自己的腿:“他们太偏心。”

柳纭娘懒得再劝:“你心里有数就行。”

齐志伟抬眼看她:“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你都二十几岁的人,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柳纭娘漠然看着他:“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