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有点严重。
凤白说:单单凡人的躯体转化而来的就已经刀枪不入, 很难对付,可若是换成修士和大妖的内丹,那就更不得了了。
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不能再一盘散沙一样了, 三界准备联合起来,出个联合部门, 每一个地方务必要求至少有一支随时待命的巡逻小队,小队里包含道修, 佛修和妖族, 然后在各个城市增加据点,以便相互照应, 随时应对,也能第一时间救援无辜群众。
刁金是佘九的心腹, 这个消息应该是已经确定了。
倒也是个办法, 不过这和平年代,能有一战之力的本身就少, 有些空有修为和道行,却缺乏实战经验,让这些人和妖直接对敌, 怕是得互相扯后腿吧?
凤白的顾虑并非毫无道理,但是显然三界已经考虑到了。
刁金回答:所以各个门派和妖界商议,清点所有修为不错的人和妖,在小队成立之前找一个地方好好历练, 增加对敌经验,培养默契。
听此, 凤白知道,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邪无的动作越来越大, 看日清门从鬼鬼祟祟到光明正大,可见他的实力也在不断加强,再不应对,就是整个世界的灾难。
话说到这里,凤炎看着他,有些不解道:这是三界大佬的事吧,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凤白一听,对哦,也是一脸狐疑。
闻言刁金咧开嘴,露出一口牙,笑得很是谄媚:传闻,魔君大人手下的魔界集团已经研发出来了能够对付妖人役的武器?
这一说,凤白立刻想到了让妖人役顿时化为腐肉的东西。
猎魔弹?
刁金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部长让我来找你问问,能不能让魔君大人那个友情提供一些?
凤白摸着下巴看他。
刁金见此搓着手讪笑。
凤白问:三界会议,不是邀请了殷莫萧吗?
刁金嘿嘿道:这刚知道嘛。
凤白斜眼打过来:是吗?我记得殷莫萧说过他跟华夏政府有合作,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刁金于是往他身边挪了挪,就手肘支了支他,小声道:那得用钱买啊,你又不知道妖族有多穷,跟佛道两门根本没法比,你就吹吹枕头风,友情提供了呗,都是姻亲嘛,谈钱多伤感情。
可不是嘛,谈钱伤感情,这话你跟佘九说去,小爷的债麻溜点的免了。凤白一巴掌将人给扇远一些。
都说穷亲戚打秋风,凤白算是体会到了。
啊呀,别嘛,作为妖界一份子,部长大人真是操碎心了,你体谅体谅。
刁金最后还是被凤白给轰出了大门,金雕耸拉着脑袋一脸哀怨地一步三回头。
回来。
突然凤白一声唤,这金雕脚跟一转,立刻到了他跟前,喜笑颜开道:啊哟,你想明白了?
我问你,这邪魔三界打算怎么办?凤白眉头微微皱紧,日清门不过是傀儡,真正乱世的却是他,没想到对付他的对策,什么巡逻小队,集中试炼,根本无济于事。
提到这个,刁金那嬉皮笑脸收敛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魔君大人说他名邪无,出自南极渊,是邪念和恶念的聚集之物,脱离了南极渊的束缚才祸害人世,上一次乃众多远古大能联合才将他一举封印,维持了千年的安定,可也因此这些大能在那场大战中纷纷消失,龙族覆灭,还包括南禺山不复存在,这一次他复活而出,怕是
他顿了顿,看着凤白,部长提醒你,最近别离开魔君大人,万事小心。
凤白听此便是一怔,他忽然明白刁金其实想说的是这番话。
刁金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郑重:魔族真的很有先见之明,魔君大人虽然参加会议,可是根本不打算参与试炼,看得出来,邪无也在避开他。肥鸡,不是,凤少主,这是人类的时代,他们比想象中的要厉害,若真到了那一天,这也不是你的责任。
邪魔肆虐,必然需要祥瑞净化大地,而看来看去,这只侥幸逃脱千年大劫的凤凰承载了这个命运。
刁金也不过是个百年修为的小妖,见凤白露出若有所思,又挠挠头道:这是部长说的,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凤白点点头:多谢你们。
嘿嘿,如要要谢,那猎魔弹是不是能够
砰一声,回答他的是凤白干脆利落地关上了大门。
谈钱伤感情。
不过虽然他拒绝的如此冷酷无情,可晚些时候,等到殷莫萧回来,凤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猎魔弹,贵不贵啊?
平白无故地提起这玩意儿,殷莫萧瞧他眼睛飘忽的模样,不禁笑道:下午谁来过了?
咳咳,金雕过来见见世面。
原来如此。
得了殷莫萧准话的邪无显然是放开了手脚,各地的动作很大,三界如临大敌,都在头疼这妖人役。
这种不肢解不打烂就不会丧失战斗力的怪物,若没有有效手段,对上它们只能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妖人役一直在被制造,修士的躯体和强健妖族的内丹只会让它们越来越强大,相对的己方战斗力却频频削弱,再不阻止无需邪无全然复活就能给世界造成巨大的威胁,而魔界集团开发的猎魔弹便是其中一个希望。
三界的领头人物已经到达京城,到目前为止已经开过很多次会议了,殷莫萧受邀参加,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而主意会打到凤白的头上,他也不意外。
既然凤白开口,殷莫萧自然不会吝啬:我会与佘九达成共识,妖界的武器配备魔族可以提供一部分。
殷莫萧的爽快让凤白觉得自己就是个吹枕头风的妖姬,虽然他俩还没正式同床共枕过。
这么大的人情,凤白记下了,但是他不准备白拿,作为独立自强的好青年,他决定将来有钱了,慢慢还给殷莫萧。
那个,我也不懂这玩意儿究竟贵不贵,多少造价呀,我好心里有底。
南禺山少主就是这么有骨气。
殷莫萧稀罕地瞧着他,垂眼思索片刻,就唤了斩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