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却笑了笑道,“母后久居深宫,想必是太过沉闷了些,这种乡野闲话无非哗众取宠,哪里有什么准的?”
宇文澜不再与她多说,只吩咐富海,“你给长公主说一说这故事。”
燕姝,“?!!”
叫富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给长公主听?
果然还是皇帝会啊哈哈!这法子可太好了,满殿宫人一起听驸马养外室的故事啊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
宇文澜,“……”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是说她。
而富海则应了声是,打开话本子说了起来。
“说京城有一才子,出身优渥,聪明好学,天资聪颖,满腹才华,十九岁初试科举,便崭露头角……”
听到此处,宇文嫣得意道,“这个人倒与驸马有些相似。”
君王太后及燕姝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赵成文。
却见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然富海还在继续,“有一世家巨贾看中其才华,将其招为赘婿,从此衣食无忧,春风得意……然岳丈家大业大,不用他其奋斗操劳,才子满腹才华无用武之地,渐渐生出苦闷之心。只能背着娇妻包养年轻貌美之女子为外室,流连花丛,以女色宣泄……”
听到此处,长公主终于开始品出不对,想了想,看了眼赵成文。
却见赵成文已经眼神慌张起来……
“初尝美人滋味,才子胃口大开,却愈发不知满足,除过京中六处外室,又在江南豪掷宅邸,豢养无数美人留作己用,其壮观场面,比起后宫丝毫不差……”
宇文嫣又是一顿——
赵成文每年都会以生意为由往返江南数次……
趁她怔楞的功夫,富海已经讲到了关键之处,“外室与他情深义浓,且最要紧的是,还为他诞下两个儿子,他又如何舍得令二子终日见不得人?历经一番艰难抉择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将妻子除之而后快……”
宇文嫣心间一顿,一时再顾不得那么多,一把躲夺过富海手里的书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是发青。
而赵成文却已经是面如菜色,赶忙在旁道,“殿下,这都是写话本子的人臆想出来的……万不可当真啊!”
话音落下,上做的君王忽然问他,“既如此,你在紧张什么?”
赵成文忙道,“臣,臣并未紧张……”
然话还未说玩,长公主却一下将书扔到了地上,道,“赵成文,这书里写的该不会是你吧?”
赵成文忙道,“当然不是! 这分明是有人恶意造谣,写此话本之人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燕姝事不关己的又吃了块马蹄糕。
太后则瞥了宇文澜一眼。
却见那赵成文又扑到她与皇帝面前,道,“请陛下太后明鉴,这个写话本的空口污蔑,实在太过可恨,应该将其赶紧抓捕,莫要再信口雌黄!”
宇文澜笑了笑,道,“都说是话本子了,自然是虚构的,你如此紧张做什么?”
赵成文一顿,想说自己不紧张。
哪知君王又道,“不过,说起来朕正月十五那日出宫体察民情,正好碰见你了。”
这话一出,宇文嫣满脸狐疑的看了看赵成文。
赵成文却忙道,“臣竟不知陛下也在,是臣失礼。”
宇文澜又道,“你从天井巷买了点心,之后去了五六处民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看朋友去了?”
没等赵成文回答,宇文嫣却皱眉道,“本宫竟不知你还有朋友住在天井巷附近?说,你那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赵成文努力说谎道,“那里有一家有名的点心铺子,我想着公主喝完酒后会肚子饿,便想去买点心给公主备着。”
燕姝在旁,边吃马蹄糕边啧啧——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点心分明是给那俩外室子买的。】
紧接着,便听宇文澜也道,“点心不是送去给第二家了吗,朕听说那里住着一个年轻妇人,还有两个男孩。”
这话一出,没等赵成文说出什么来,宇文嫣却一下瞪大了眼。
“两个男孩?那话本里竟然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还想除了本宫,好叫那贱人母子三个进门?”
赵成文慌忙摇头,“不不不,为夫哪里敢如此对殿下……”
话还未说完,燕姝赶忙插了一嘴,“也就是说,外室子是真的了,你只是没想害长公主?”
闻此言,宇文嫣已是面色铁青柳眉倒竖。
目光在殿中逡巡一遍,突然瞧见了柱子上挂着的驱邪宝剑,她几步上前一下拔出剑,对着赵成文就砍了过去。
“好你个狗贼!本宫今日就杀了你!!!”
赵成文吓得拔腿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