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要那张支票?”
温瓷终于顺从了,不再挣扎,任由少年将她抵在一棵树边。
他覆身过来,轻轻嗅了嗅她的耳侧。
小姑娘没有化妆,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柠檬清香,她一直用这个味道的沐浴露。
“刚刚出来洗过澡?”
他炽热的呼吸就拍打在她耳鬓间,小姑娘全身瑟缩了一下,只抬头狠狠地瞪他。
傅司白看出了少女眼中的恨意。
果然是讨厌他的…
他也不再客气,嗓音轻佻地抬了抬:“为了那五万,是不是什么都能做?”
温瓷的指尖死死抠着掌心肉,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别管,我只问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了,温瓷想到了那天回家看到妈妈被欺负的样子……
她愤恨道:“是,什么都可以。”
“除了我,其他人也可以?”
这句话,傅司白一开口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温瓷报复道:“不然呢,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吗?傅-司-白。”
只是特别有钱而已,可以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傅司白眸子里漫了几缕血丝,然而夜色深沉,她看得并不真切。
温瓷闭上了眼睛,良久,没有感觉到他进一步的侵犯,却听他喃了声:“傻逼。”
她睁开眼,却见男人低头点了根烟,嘴角绽开一抹橙花,迈步朝着小树林另一端走去。
温瓷不甘心地追了上来:“傅司白,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意思,老子还没下作到用钱买女人,也没这个必要。”他指尖夹着烟,语调冷淡。
温瓷松了一口气,又对他刚刚类似玩笑的行为感到愤怒。
“傅司白,整人很有意思吗!”
傅司白挑起一抹痞坏的笑:“看你哭,我就很开心。”
温瓷用力擦掉了眼角泪痕,她绝不在他面前哭了:“把支票还我!”
“急什么,事情还没做完。”
他继续往前走,穿过小树林的石子路,经过了一个小亭子,朝着更开阔的草坪走去。
温瓷宛如小怨妇一样,嘟囔着跟在他身后,嘴里低低地说着讨厌他的话。
五分钟后,傅司白带着她来到了湖畔的一个绿色铁皮集装箱边。
铁皮集装箱外面有五颜六色的涂鸦,写着几个肆意张扬的艺术字——鬼火音乐社。
温瓷入校时听学姐说起过,学校里有一个“鬼火音乐社”特别受欢迎,校庆元旦开放日都有他们的演出,甚至还承接了不少校外live house的商演。
原来他们的乐队总基地在这里呀。
这一带后山湖畔人迹罕至,距离宿舍区很远,平时演出训练大概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铁皮集装箱大门敞开着,有几个少年少女在里面摆弄着乐器,温瓷眼熟的只有乔汐汐的男友——林羽,他身上挂着深色的贝斯。
坐在角落的一个酷酷的光头男生,是架子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热辣短裤和涂鸦背心的脏辫少女。
温瓷认得她叫莫染,因为她在年级上很出名,又飒又酷、性格开朗洒脱,看着像是乐队的键盘手。
傅司白带着温瓷走了进去,几个年轻人立刻起身:“傅爷,难得啊,从来不迟到、卷死全乐队的主唱,今天居然迟到了,还以为我们傅爷让寻仇的打死了。”
傅司白倒也不生气,单手拎着烟,漫不经心扫了温瓷一眼:“死她手里了。
众人的目光、立刻凝注在了跟在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少女穿着干净的白t,皮肤也是白皙,透着淡淡的粉,模样乖巧,头发随意地扎着马尾,几缕发丝挽在耳后。
她这一看就是清纯小白花类型,绝非傅司白的口味。
林羽笑了起来:“哟,原来是这位,难怪了。”
这世界上敢对傅司白动手,最后还全身而退的人,只有她了。
莫染冷道:“傅司白,这妹妹,不会就是你带来的开场舞者吧。”
傅司白捡起他的吉他,冷淡地“嗯”了声。
“不是吧!”林羽诧异地看着温瓷:“她?她给我们跳开场舞?别开玩笑了。”
傅司白瞥向他:“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