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让她呼吸, 然后又进攻,呼吸,索取……无休无止, 要将她一整个占据。
温瓷渐渐地从之前的失措,也开始适应了,学会了, 试着去回应他。
这更加点燃了男人燥郁的火焰, 愈演愈烈。
而在这样的失控中, 温瓷心里长久以来堵塞的愧疚…终于烟消云散了。
是的, 傅司白帮她的一切, 现在终于平衡了。
她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单纯的利益关系, 比什么都来得轻松。
傅司白不依不饶地吻了她很久,直到她唇都红肿了。
温瓷丝毫没有反抗,他要,她给就是了。
给的越多,她越是轻松。
头顶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他英俊的面庞埋入了阴影中,温瓷看出了他眸底翻涌的欲,柔声问了句:“还要吗?”
傅司白指尖勾起女孩的下颌,黏腻地看了片刻。
从女孩骤然轻松的表情里,他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心思。
所以方才倾泻而出的全部爱意,在她这里,只是另一种方式的偿还。
她迎合他,并不是喜欢他、渴望他。
傅司白方才有多动情、此刻便有多失落。
他自嘲笑了起来,眸底划过一丝苍冷:“初吻?”
“嗯。”
“给我不嫌亏啊?”
“没有这样想。”
他不听她解释,推开了她,转身离开了消防通道的楼梯间。
那扇门,被傅司白离开时很用力地阖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昭然若揭的愤怒,回荡在走廊里。
……
温瓷走出了电玩城,寒风瑟瑟,还夹了些雪星子,冰冰凉凉地往衣领里钻。
她绯红的唇还有肆虐的痕迹,微肿。
小兔子玩偶被她牵在手上,很可爱,是她高中就一直想抓的那一只。
“抓到你的代价有点大哦。”温瓷柔和地笑了笑。
初吻没有了,还被他咬得这么痛。
不过她没觉得亏,这些都不重要。
她要护住家人,让妈妈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周末,温瓷带妈妈去了市医院,挂号看眼科。
妈妈最近常常眼花,有几次售出的画作都被客人挑剔瑕疵,让画廊给退了回来。
这便罢了,昨天在医院照顾爸爸的时候,温瓷发现她看东西都有困难了,药单子看了半晌都没看清写的什么,还要向周围人询问。
尽管她竭力否认,温瓷还是看出来了,妈妈的眼睛肯定出了问题。
无论如何,她必须带妈妈去看医生了。
“没什么,妈妈年纪大了,老花眼也很正常。”等候椅问诊的时候,舒曼清还这样安慰温瓷,“用不着来看医生。”
“您五十都还没到呢,什么老花眼。”温瓷握着舒曼清的手,心疼地说,“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都在熬夜作画?”
舒曼清眼神闪躲,否认道:“没有。”
“您看吧,这段时间的画,画廊都退回来了,您要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眼睛,以后您的画就没人买单了。”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呢。”舒曼清笑了起来,“原来是担心没人买我的画。”
“妈妈!您说这话简直没良心!”
舒曼清笑了起来,知道女儿是关心她,也只能暂时应承下来:“好好,妈妈听你的,以后不熬夜了,走吧,咱别耽误时间看什么医生了,没事的。”
就在这时,护士走出诊室,叫了舒曼清的名字。
温瓷连忙扶着妈妈来到了眼科诊室,向医生说明了妈妈的症状。
医生用手电照了照她的眼睛,然后又叫她去了专业的仪器室做了检查,最终得出了结果:“晶体状浑浊导致的视觉障碍。”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