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垂眸看她:“还是舍不得?”
温瓷恼怒地背过身去:“走了!你爱分手分手,爱脱单脱单!”
“晚上回家吗?”
“回家?”
“嗯,御湖公寓,一起睡觉。”
“……”
她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直球发言,“你行不行啊,天天都…”
傅司白笑了:“你说我行不行。”
温瓷撇嘴:“晚上我要去和妈妈吃饭,我们之间的和好饭。”
傅司白也没勉强,只喃了声:“你是什么妈宝女,还有和好饭。”
“哼。”
傅司白送温瓷出了校门,帮她叫了车。
温瓷上车前忽然转身,扬了扬手机:“傅司白,要不要加个微信啊?”
他心头一跳,想到了温家和傅家的事情,下意识地回避道:“过段时间再说。”
“行吧,兴许明天就分手了。”
“兴许明天你爸就醒来了。”
“我借你吉言。”
温瓷坐进了出租车了。
傅司白低着头,脚尖踢开了一颗碎石子。
他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还有资格这般明目张胆地爱她多久。
……
温瓷既然提交了报名表,自然也要为进入澜宁艺术团做准备,苦练了半个多月。
以前她只是有天赋,所以舞跳得还不错。
但现在的温瓷不仅仅是有天赋,她还刻苦,不、不仅是刻苦,她甚至拼命…
最后的结果,自然毫无疑问,她通过了层层的筛选和审核,顺利进入了澜宁艺术团。
艺术团正在编排一场大型的群舞《墨染山水》,用优雅的舞姿为观众呈现出一副活灵活现、意境优美的中国水墨画。
而舞蹈的女一号是艺术团的首席舞者,也是温瓷的前辈和老师——秦沣。
秦沣以前就看中了温瓷这苗子,特别想吸纳她进入艺术团,后来好不容易有一次招新的机会,她也通过了选拔,但因为家里出事,也没能进入澜宁艺术团。
这次能再见到温瓷,秦沣特别欣慰,将《墨染山水》里极具表现张力的一段《点墨》独舞给了温瓷。
有了偏爱,就一定会引起嫉妒,尤其是澜宁艺术团这地方。
在这里的姑娘们谁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佼佼者,论资历,还有不少是团里自己的后备役。
温瓷不过是新来的,凭什么秦沣就更喜欢她,还把《点墨》这段大家都争破头的独舞给了温瓷。
下午训练结束之后,温瓷去冲了澡来到储物间,却发现自己的舞鞋少了一只。
“你们谁拿我的舞鞋了?”
艺术团的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储物室,以免惹祸上身。
人都走光了,才有个名叫徐晨晨的短发女生,小声对温瓷道:“是段瑾萱啦,我看到她把你的舞鞋扔进外面的垃圾桶了。”
温瓷想起段瑾萱,一个高挑细瘦的女孩,总是对她甩冷白眼,几次跳舞都故意撞她。
她几番都忍她了,没有计较,没想到这女孩变本加厉,竟然偷她的舞鞋,还丢了出去。
温瓷无法咽下这口气,拎着单只舞鞋便要去找段瑾萱理论。
徐晨晨连忙拉住了她:“你还是算了吧,段瑾萱是我们团里最有背景的女生,你惹不起她的。”
“有什么惹不起的?”
“你不知道,她闹走了好些个跟她不和的女孩了,就…家里特别有势力,连秦沣老师都不敢对她说重话的。”
徐晨晨好意提醒,“你不要以卵击石,好不容易进来…就低调做人吧,别和她起争执。”
温瓷总算明白了,什么样的人能这样高调张扬地偷人家的私人财产、直接扔进垃圾桶,能养成这般恶劣的行为的人,肯定是一直被纵容和保护着的。
人在屋檐下,自然也要低头,温瓷明白这个道理。
“你放心,我不找她理论,只想拿回我的鞋。”
“嗯,就在街对面的垃圾桶,我在窗边亲眼看到的,趁着垃圾车还没来,你快去找找。”
“谢谢你。”
温瓷感激地对她道了谢,匆匆走出了艺术团大楼,船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