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的动作很利索,只几秒就抽出了手指,沉默着起身走到一旁拧开矿泉水往自己手上浇。
他不知为什么情绪变得有些焦躁,在小小的房子里来回踱步,胸腔剧烈起伏着,沉沉呼出一口气。
瞥见床上跟个死人一样的陈缘顿时又恶从心起,拎着那桶矿泉水走到床沿,揪着陈缘的长发逼她坐了起来。
“果然被我猜中了,是个脏货。”
方木狞笑着将那半桶矿泉水倒转过来。
“叮铃铃——”
“叮铃铃——”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缘湿透的长长睫毛微垂,没有动作。
方木从她抽出她的手机,看了眼来电,忽然笑了,将手机面朝着她晃了晃,然后滑到绿色标志。
“……”电话接通,开了免提。
“陈缘,说话。”男人的声音在狭小空间响起。
陈缘低着头,没看方木,也没看那一方小小屏幕。
方木对她这幅姿态不满,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力度不大不小,传出清脆一声,陈缘头被打得微微偏向另一边,白皙的脸上浮起微红。
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寻坐在车后座,忍耐地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操。”
文侃眉目肃然,将车子一路开到某个高档小区,车辆从大门口开进去的时候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在高楼下面,文侃递上准备好的电梯卡,一路上到17楼,摁响门铃,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打扮温婉的妇人露了小半身体,低声问道:“是来找老袁的吗?他今天有事,出门了。”
刘月给两位来客倒了茶之后有些局促地站在客厅,不知该怎么招待。
文侃职业习惯使然,他一进门就大致观察了一下装修布局,坐下后,自然而然地对这位女主人也暗中打量了一番,目光在触及她袜子底下隐约透出的红痕时,微微凝住。
陈寻没有做太多铺垫,开门见山道:“袁夫人,今天冒昧上门主要是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方木父亲的家庭住址?”
刘月面色微白,结巴道:“他……他怎么了?是犯什么事了吗?”
陈寻直视着她的眼睛,确认过后,才缓缓道:“不,是你的儿子,方木。”
从刘月那儿拿到地址出来前后也只花了几分钟,再次上车后,文侃犹豫道:“刚才那位袁夫人……她腿上有些痕迹。”
“什么意思?”
文侃咬咬牙,语速很快道:“就是有那种SM的情趣用具,看起来像电动脚镣,能收紧的,她腿上就有那么一圈印子。”
陈寻心情欠佳,满脑子都是刚才电话里头那声清脆的巴掌响,一时没有深究他怎么会知道电动脚镣这种东西。闻言也只是淡淡道:“到时候再查查。”
车子开到城中村的某个巷口时就难以前进了,文侃拿着手机导航,两人一路走进了那条一米宽的石板路,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分布的很紧密。
文侃在一个红色的木门口停下,看了看房门上手写的号码,跟刘月给的信息对照过后,立刻让到一边,说:“陈总,就是这儿了。”
陈寻耐心告罄,直接抬脚就踹上那扇木门。巨大的响声引得隔壁都有邻居探头出来看。
“砰!”
“砰!”
“砰!”
在第四下的时候,那扇门终于摇摇欲坠地垮向一边。
房间里面看起来很混乱,地上散落着塑料瓶子,还有大滩水渍。
陈寻不自觉屏住呼吸,伸手去揭床上隆起的被子,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是颤抖的。
【太抱歉了,我这两天一直赶作业进度,今天上午才完成了一门课程,应该会放松几天,所以明天也会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