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却笑道:“只是严厉罢了,宋律师是个严父。”
方木站在房间正中央,对这边的谈天声充耳不闻。
陈缘靠近了些,轻声道:“方木,怎么不抬头呢。”
方木垂眸,刘海挡住眼睛,没有分毫情绪被泄露出来。
陈缘颇为同情道:“你好可怜。”
方木身子一僵。
“你的妈妈刚才好像看见我们过来了,就在拐角——”
方木缓缓抬眼,看着她,那女孩歪头笑了笑,说道:“可她转身就走了。”
陈寻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后带,因为方木看起来似乎要发狂,胸口起伏得厉害。
果然,下一秒,方木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来,他情绪激动至极,语无伦次道:“你这骚货还敢来我面前?我那天就应该上了你,可我嫌弃你,嫌弃你这个脏货,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好好的站着吗!”
陈缘表情不变,身侧的男人却气息危险,另一侧,那个中年男人仿佛更生气,脸都涨得通红,他一把拉开抽屉,取出一只通体乌黑的鞭子,狠狠朝方木身上挥去。
“你说什么?来,再说一遍,方木,说给主人听,嗯?怎么不说,快说呀。”
方木犹如一只稻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声音微弱道:“错了……我……我错了……”
陈寻没耐心再看下去,拦着陈缘的肩膀就要出去。
这时,方木忽然挣扎着嘶吼了一声“你会去死的!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陈寻止住脚步,回头看他,语气不明,“你说谁?”
可惜方木已经神志不清,蜷缩在地上,是不是颤抖一下,却是无法再回答任何问题了。
陈寻眉头紧皱,牵着陈缘率先出门,在门外两叁米的地方碰上了刘月,她面色惶惶不安,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陈缘在经过她时,却问了句:“你知道他在里面?”
刘月骤然一僵,却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又跑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下楼坐到车上时,陈寻还在回忆刚才的事情。陈缘坐起身子,似乎并没有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许久,陈寻才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宋华这个人令我有些反胃。”
文侃:“?”
他看到了后座两人都不怎么好看的表情。
陈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在调教。”
文侃:“是,我上次不是说了刘月身上有些SM的痕迹嘛。”
“不,不是刘月,是方木。”
文侃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方木?资料上明明显示是继父关系啊?
陈寻看了看陈缘,确定她表情正常,才继续道:“他把方木关进一个房间,拷上脚拷,稍不听话就拳脚相向,这不是一个父亲的态度。更重要的是,他拉开抽屉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有……”说到这,他瞟了眼认真听讲的陈缘,含糊道:“管子瓶子。”
文侃一点就通,立即恍然大悟。
陈缘不太明白,却不好意思提问。
文侃咋舌:“他妈都不管吗?”
“他妈妈,估计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文侃细细一琢磨,也觉得宋华挺恶心人的,既然这样,那老板的事情呢?
他问道“那陈总有动手吗?感觉宋华把您想做的事都做过了。”
陈寻抬眼看他,问:“我想做什么?”
而后轻笑了声,说:“陈缘倒是把她想干的事情干了。”
陈缘靠着坐垫,闭目养神。
她想,我是会死的,但是什么时候死,以及死的惨不惨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身上一重,男人抽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车厢里的冷气瞬间被排斥在薄毯外,陈缘缩了缩肩膀,蹭着毯子舒舒服服地打盹。
【管子瓶子:灌肠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