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碧好迷迷糊糊地听见一阵衣衫细碎声,而后床动了动,她被迫睁开眼,就见正在弯身着靴的李漠。
啊,对对,他昨晚是跟她一起睡的。
碧好爬起身,一手拢住了脑后的长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爷,我来伺候,我来。”
李漠剑眉下的双眸含着一股慑人的威严,“你先给你自己穿好。”
原是刚起的她一丝不挂,雪白的两只酥胸肆意荡漾,玉体横陈,再放眼望地上,一地的白绢子......
碧好顿时脸颊发烫,昨晚她先他之前睡着了,衣裳也没来得及给自己穿。那她,她身上的那些......就是他劳动贵手,亲自给她擦干净的了。
可是,他那副神情是什么意思呢,欲求不满?
清早的男人脸上就像刻着“我不好惹”几个大字,冷面冷眉,一身雪白中衣衬得格外冷漠萧条,再加上这晨起微凉的天气,一点都不像是昨夜那个俯在她身上激进奋勇的人,迫使碧好果真不敢惹他了。
丫鬟备好洗浴的水,他先去了,出来后整理衣冠,变回威风凛冽的铁面紫袍官,早饭也不等她,自己用过便出门去了。碧好站在门口,心里那句“今晚还来吗”都未曾问出口。
谁叫这男人那么难对付。
床上一个样,下床又是一个样。
看来她要得宠,怕是还要下一番狠功夫。
用过早饭,碧好去园子里对付那些婆子。
就在鱼塘边,昨日抬过林姨娘的几个婆子正呼啦啦地被李总管赶过来,除掉鞋袜,统统下水去。
岸上,一身鹅黄色鲜嫩招摇短襦长裙的林姨娘悠然踱步,像等待他们发现什么宝贝似的,一面扑着小扇子,指挥道:“我不要小鱼,我要五斤以上的大鱼,还要两指粗的虾。要是太小了,怎么做给世子爷吃?”
几个捕鱼捞虾的婆子皆皱着一张老脸,内心忿忿不平。
这林姨娘,不就是又得了一晚宠幸,今儿个竟狂得走路都飘了起来,目不斜视地骄傲行过,还拉拢了总管来说话,想弄死她们几个老骨头吗?!
婆子有气,拿着抄网“啪”的一棒敲在池边露出半个头的老乌龟头上。
老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