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好才想说:那是自然!可一见这厮这副色眯眯的轻狂样,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这种狂徒若不受点教训,日后必定又会去祸害其他良妇。
碧好眼眸一转,故作一副忧伤的样子,叹气道:“唉,哪儿的话,他贵人事多,我平日想见他,也只能在背后远远地望上一眼。这深闺大院啊,可是难熬,我也只能每日摘摘花儿度日。像表哥这样潇洒自如的男子,是不懂我们的苦楚了,唉。”
哪知这郭锐顺溜地接上了茬儿,急迫道:“我懂我懂!唉,妹妹如此娇容月貌,当真是可惜了。若是我能娶个像妹妹一样貌美的娘子,必定天天供着,像养花儿一样好好养着,天天看着......”
“胡说!”碧好娇嗔着跺了两下脚。
郭锐一见有戏,急急拖着凳子坐近了些,“不知妹妹平日会不会往叁清寺去逛逛,那儿的荷花才妙呢!”
碧好笑着点点头,“自然。我平日也想出门,只是总缺了个作伴的人,带着那些个下人,可真是没趣儿!”
“我陪妹妹同去可好?是哪一日,我同妹妹作伴!”郭锐两眼放出淫色。
碧好一双水眸在他身上流连,忽而变得赧然,掩住小嘴笑了笑,“好啊!那我该日若要出去,先给表哥通个信儿,告诉你时辰,还有地方!”
“好!好!”郭锐高兴得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敢多和表哥说话,”碧好细声道,旋即使了一个眼色,“怕下人们知道了太多,不好。那表哥继续品茶,我先回去了。”
郭锐此刻欢天喜地,哪还有什么不行的?谄笑着拱手道:“好好,表哥我也告退了。改日,再和妹妹不见不散。”
碧好不偏不倚地和他对上一眼,这才娉娉袅袅地转身,回了暖香坞。
一路上只想:这该死的,就该让他死一回!
得找人去打他一顿!
至于找谁嘛,她心中已经有了数。
翌日,碧好花钱买通了荔园大门的门房,让他们一见文逸来了,就去向她通报。
等了几天,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