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文逸只觉后背压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大腿上也坐着软软的,终于等身后的人放开他的眼睛,他发现,他压的是她的胸!坐的是她的大腿!
一回头,土包子耷拉着头,滴红着脸,一副上了床便任他欺凌的小媳妇样儿。
救、命!
文逸霎时面红耳赤,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流。
再也控制不住,他双手捂住脸,跳脚冲出房门,往墙根处把脸埋起来,拳头砰砰捶了两下墙。
可恨是,房里的人还在喊:“表哥,救我......”
翌日,李漠收到文逸的告假书:因病告假一日。
李漠怀疑那家伙是为了昨夜的事闹不快,便在下了值后,差两个下属前去文国府问候了番。
而后得知:文大人火气太旺,流了鼻血,在家熬去火药喝呢。
难道,那家伙被碧好气得七窍生烟?
李漠沉吟片刻,换了一身常服,骑马前往横街上的一家老字号药馆。
其实像李漠这种汉子,平时有小病小痛几乎不吭声,若有大碍务必吃药,也是自己找药馆解决,不会轻易惊动宫中太医。
那会闹得人仰马翻,个个都差人来问候,大惊小怪。
来到药馆,李漠向伙计寻了叁包清火的药帖,忽听闻楼上有老大夫在问诊,遂付了一笔诊金,取了看诊牌上楼。
老大夫才给一名肾阴亏损的中年男子开完药方,将他送走,就见一气宇轩昂、清贵俊逸的年轻男子立在跟前。这周身的气度与华贵的服饰,哪像是寻常人呀。老大夫见势有些生畏,拱手道:“这位爷,请坐。这位爷看起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知是有何困惑?”
李漠撩袍坐下,冷峻的面容并不松懈,信口道:“别管我是什么身份,只管给我把脉。”
话落伸出右腕。
老大夫从命。片刻后,老大夫抚须道:“公子无病啊,脉象平稳有力,没有生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