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晌午,太阳正烈时,一道轻喝将他吓醒:“这是何人,为何约我到此见面?”
郭锐惊醒过来,一看来人,着一身月牙白锦袍,一尘不染,半束发戴银冠,眉勒二龙抢珠雪抹额,生得貌若梨花、柔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俊一个小子!
竟比女子还要美,郭锐霎时看痴了。
来人却气势汹汹,挥着马鞭再问一遍:“不是你约的我来后山亭子一聚?”
郭锐心道:这美男子脾气却不小,不知,有没有机会将他引诱,也得一亲芳泽?面上便贱兮兮地笑起来,讪讪道:“这位弟弟,敢问约你的人落款是谁呢?”
“没有落款,”美男子便是文逸,他一撩衣袍坐下,大刀阔斧道,“只说约我到此相会,互换信物。难不成是你?”
郭锐见势,忙不迭答应了,做小伏低道:“是我是我,是我约的弟弟,早闻弟弟生得俊俏,哥哥想深入认识,认识。”
“哦?”文逸扬起英俊面孔,“你想跟我认识认识,但你要是说出去呢?岂不坏我名声。”
“不说不说,我一定不说!”郭锐连忙道。
文逸斜眼将他从头睨到脚,道:“那好,你先去下面河沟发个誓,我在旁听着,若誓言够真诚,我便与你共乘一匹马到你住所去。”
郭锐大喜,拎着衣摆,撒了腿就跑出亭子,要往坡下的河沟去。
哪知文逸跟在身后,忽而抬起一只雪白靴子,使力将他一蹬!
那郭锐“唰”的一下,已是没头没脑地滚下了坡,嘴里咿咿呀地惊恐出声,滚得满身满脸污草烂泥,还未来得及停住,一顿马鞭又抽在了背上,惊得是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好不容易喘口气,颤颤地指着文逸道:“你,你为何骗我还打我?!”
文逸却冷笑,甩手又打一鞭,盛气凌人道:“你叫我什么?”
郭锐哭丧着脸,一面蜷着手脚躲开马鞭,一面滚到了河沟边,惊叫连连:“大哥!大哥......大爷!大爷!祖宗啊......”
“呸!”文逸居高临下啐一口,“大爷我姓文,跟你祖宗有半毛钱关系!你把这淤泥抓起来吃两口!”
说着又挥起了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