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当就是不能赎,相当于把这些东西卖给当铺了。小蓝了解,待她签了名画了押,把票据收好,挎着沉甸甸的银子激动地跑了出来。
彼时在她身后,有一位脸色阴沉的男子路过。
此人正是郭锐。
郭锐自打上次被一白衣美男子按在水里吃泥,受了一惊后,便是诸事不顺,这日跟友人比试投壶,输光了身上的银子,更是霉运当头,气得他指天画地连连咒骂。却又不敢告诉家里人,便只好拿自己的外袍来活当,换一二两银子来花。
这头,郭锐刚低咒着拿着外袍路过街上,就见林家做妾那位的贴身丫鬟走过,他正恼火地想冲上去追问、撒回野,可转念又被自己给吓到——万一这丫鬟报给了世子,岂不坐实了故意调戏这一罪名?
这可真是狗仗人势!不就是当了一个世子的妾,把她给能的,竟如此不把亲戚放在眼里,有朝一日,他定,他定......
“砰——”地面忽而传来一声巨响。
低头走路撞着人的郭锐吓得赶忙抬起头。
“哎呀!你这糊涂人,走路怎么不看路,把我们老爷的鱼缸都撞坏了!”那粗服小厮道。
可不是霉到家了!郭锐心里叫苦,连声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赔给你。”
“那好吧,五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郭锐一听,发梢都炸起来了,捏着扇子瞪眼道:“这鱼缸指五两银子,你在讹谁呢?你就不是哪个府上的人,分明是见我低头走路,故意撞过来的!”
“嘿,你这人,撞坏了别人的东西还那么凶。来来,大家来给小人评评理啊......”
不一会儿,郭锐身边站了二十余个围观的人,大部分人都起哄道赔吧,赔吧。可这郭锐身上哪有银子?
正急得满头汗时,有一白脸斯文书生道:“说这鱼缸值五两银子确实无凭无据,若要赔得合理,有两个方法,一是让这位小兄弟带你去见卖主问价,二是请附近卖同类器皿的商贩来辨价。”
那小厮见势,骗不下去了,便弱声道其实不用五两,我们老爷跟那家店认识,你就赔二两吧。郭锐杀价道我身上没钱,要把这外袍当了才有钱,这活当也不值二两,只能赔你一两。
最末小厮也只好答应了。
郭锐赔完钱,连忙跟上方才为他说话的白面书生,向他道谢。白面书生遂与他多聊了几句,问到你是哪里人时,郭锐道姓郭,住在青衣巷,与探花巷是邻里,也是亲戚。
白面书生讶然,急着问:“那林家大姑娘,你可认识?”
“认识,认识。她是我表妹,嫁给了李世子当侍妾。”
那白面书生喘了几口气,捏紧手中扇子兀自情急了一回,半晌才道:“鄙人姓范,住在......”
原来是五品官范员外郎家的范公子。
作者有话说:
不记得范公子是谁的看回开头,
这两人要一起搞事了,保护我方碧好小娘子,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