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这些,按世子的话来说就是:“吃完了再去拿。”
如此一来,荔园上下更是深刻了对林姨娘得宠的事实。
就见入夜的暖香坞里,沐浴更衣后的世子和林姨娘,双双披发,坐在院子里吹风纳凉。
茶几上一壶花茶、两只茶杯,两盘精致果子,还有一本诗集。林姨娘正在声情并茂地给世子念诗:
“昔日龌蹉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念完,碧好指着书问道:“爷,这第一句是什么意思?”
李漠道:“这是孟郊的《登科后》,他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心里非常高兴,所以说,以前的不堪处境已变得不足一提,今朝已金榜题名,春风得意。”
“爷,那考进士很难吗?”
李漠给她一个眼神,“你家中多有举人,也历经科考之艰难。”
“喔,那看起来真是很难的,”碧好说着就掰起了手指头,“我祖父是进士,我父亲是进士,还有一个叔叔也是进士,不过这个叔父没有做官,他很喜欢写诗呢。”
“他叫什么名字?”
“叔叔叫林伟白,爷可听过他的诗?在松园里经常有乐工唱的。”
“听过。”
察觉到李漠对她叔叔不太感兴趣的样子,碧好便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念下一首诗。
李漠饮茶听着,偶尔给她讲解几句,待一头长发晾干,他把她手中诗集夺过来,牵着她的手进屋。
“走,回去睡觉。”
分明是,回去床上戏弄她。
当李漠一进房就迫不及待,两手箍住她的腰“拖”到床上时。碧好心生一种把他拿捏住了的成就感,他喜欢她的身体,甚至已经到了离不开的地步,越发亲密。
时间长了,他会不会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真感情呢?
在前世,他跟她说得话少,回想起来,也就那么一两句无奈的“好了”“行了”,其他的或印象不深,或无关紧要,均已在她脑海中淡出。
但最记得的,还是他向她伸出的手。
仿佛是他在说:跟我来,不用怕。
眼下,李漠已从她后背压上来,贴在她耳边哑声道:“看看腰上有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