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对她的亏欠,“那天我没选择,只能把他杀了,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的大掌摸摸她的后脑勺,“吓坏了是不是?”
“嗯。”她像只猫咪软绵绵地做声。
他道:“他是朝廷重犯,本来就是死路一条,我只是早点了结了他,往后,你不要再想这事了。我也不会再让你看见这些场面。”
感受到她比以往沉默,他捏捏她的脸颊,又道:“你呢?病了那么多天,是不是都好了?是怪我狠心呢,生病报复我。脸都瘦了。”
提起这个,碧好心里固然有委屈,但她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发泄,又把他赶跑了。
这种来之不易的时刻,还是谁也不要论谁不对的好。
但李漠道:“知道你恼我,我狠心把你关起来,不理你,还不是因为你耍小聪明,自作主张去处置坏人,有你那么处置的吗?你当我堂堂大理寺是摆设?”
他的声音格外轻柔,一点都不像在责怪审问。其实碧好也没料到跟他和好只是一张床的事,他的怒气会消得这样快,好像全都不怪她了,但又好像有点不甘心,想跟她要点补偿。
她便声如蚊蚋地贴在他耳畔道:“我错了......”
他听清了,嘴上接着道他的:“你总得让我出口气。眼下,我把事情封死了,不会有人说出去。你下次要做什么之前,问问我。”
那范元呢,他不提?碧好在他臂弯里仰起一双水眸,看向他刚毅的下巴,迎接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