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白再出门,马车就被少妇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们争先恐后地送他水果,他双手接不过来,她们便都往他车上扔。
短短几日,皇都掀起了一阵以林伟白为中心的“潘安在世”、“掷果盈车”的热潮。
那其他文士自然要眼热嫉妒,都问他:“上哪儿去讨雍亲王的亲眼啊?”
林伟白道:“哎,你只需要到雍亲王跟前作诗,作得好,立刻就有赏。若作不好,也不会挨打,雍亲王最和气不过了!”
此话一出,文人雅士们便都拜在了雍王门下,都去给他作诗了。雍王为此兴致高涨,还办了一个热闹非凡诗会,把大家伙都聚在一起写诗,他来当考官。
只那一天就豪赏了上百人。
风声传到东宫高官耳里,老头儿打开当日在雍王府夺得第一的诗,一瞧,气得猛丢在地上狂跺两脚。
“气死老夫也!——这也叫第一名的诗?我皇城内没人了吗?就这样的诗也能被传唱,分明是有辱斯文!”
同僚叹气道:“这当今皇上沉迷修道,雍亲王沉迷写诗,幸在还有个忧国忧民的太子。”
老头与他对视一眼,两双老奸巨猾的眼睛里仿佛有了一种默契交融。
既然天下早晚是太子的,何不早些铲除“败类”?
就先拿那个天天冒充潘安的林伟白开刀!
那厢,碧好在荔园里也听说了关于叔叔白的事,她知道这个叔平时喜欢饮酒、行事放荡不羁,经常有两杯黄酒下肚就口出狂言的风险。
然而他风头正盛,必定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若是一不小心出点错,传到朝廷,那就是抄家的灾难了。
于是碧好给祖父写信,让祖父看紧点叔叔白,让他每天都在天黑之前回家。
林伟白之上已无父母长辈了,自是一切听从碧好祖父的,酒也不喝了,也不同人聚众吹牛了,万事小心谨慎,一旦发现背后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便一溜烟钻进雍王府亲事府避一避。
这使得东宫派来的人一连蹲守十日,也没揪到林伟白的错处,败兴而归。
但东宫那群老东西,是不会因此善罢甘休的。他们密谋一阵,又把爪牙伸到了雍王世子最近特别宠爱的媵妾身上。
妾犯了错,是世子管教不严,雍王也要连坐!
几日后,一封邀请与太子妃去枫山同游的请帖便递到了碧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