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碧好点点头,“爷,就听我母亲的吧,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母亲给我吃点这个药就好了。”
李漠这就差人去买了药。
说来也奇,服过朱砂后的碧好确实退热了,前几日她一到晌午就发热冒汗,只想卧床躺下。今儿个却神清气爽,背上一滴汗没流。
杨氏正在过滤刚煮开的草药,瞧女儿生龙活虎,又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她轻笑着揶揄:“指不定你是乱吃了什么东西,大夫开的药又不肯喝。非得等我来了,给你喝了药,又灌了几碗水,热汗一出才好了。”
碧好把两手背在身后,急忙摇头澄清自己:“才不是。大夫老说我是热症,上次也这么说。可这种天早就没有暑气了,我也不咳嗽,也不呕吐,怎会无端端又有热症呢?”
杨氏回道:“人食五谷杂粮,怎会没病呢。不过你生病了还是得请大夫好好吃药,为娘根本不懂医术。那朱砂,也不能多吃。”
“那我害怕,我以后不吃了。我这次好了,以后就不会病了。只不过,”碧好说话变得小声,脸上挂了些赧然,“母亲,我一直没有身孕,是为什么?”
杨氏瞧了瞧门口无人,垂眸道:“他不叫你避子?”
“没有啊,他还想我早点有呢,但我一直没有。也没看过大夫。”
“这样,你找找这屋里有没有麝香之类的伤胎东西。”杨氏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碧好道:“也没有啊,我把我身边的,还有世子身上的香囊都看过了。”
“仔细在屋里找找,或许是藏在哪一处了呢。”
“啊?”碧好不解。屋子里怎么可能有麝香呢,李漠既然想要子嗣,又岂会背地里阴她?
她就没有马上在屋里大搜查,且观后效再说。
因母亲留在暖香坞陪碧好,李漠晚上不便过来,连着两日,她没见着他人。第叁日下午,母亲回家了,碧好从门口回来,走在园子里散散步,就赶上了大步流星的陈静。
陈静略有些焦灼,他回来是带住在蓼风轩里的另一位“世子爷”出去的。只因......他对碧好道:“爷被姓范的人参了一本,为的是曾经把范元无罪扣押在大理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