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诏话题转向那人,清妤也顺势光明正大的将视线投去,躲在慕诏身后悄悄打量他。
被唤作国师的男子抬眼,只淡淡地扫一眼偷看的清妤,对慕诏的责问无甚反应。
那眼神似乎在说为何要回避。
慕诏显然是和国师很相熟,摸摸后脑勺,又挥挥手,“算了算了,这些常理和您一概说不通。”
他说着又对着大敞的门做了个拱手请的姿势,“在下有许多体己话要和小侄叙叨,劳烦国师大人先行一步。”
那人拿起一旁的棋谱,一言未发就离开了。
“慕叔叔?”清妤的视线从男子的背影收回来,颇有些疑惑,“他就是国师吗?”
起初晃的一眼,清妤还当是故人重逢,再看他望向自己全然陌生的眼神,她才迟疑的发现自己似乎是认错了人。
慕诏满不在乎的应一声,拉着清妤坐到案桌前,刚好用上国师理好的棋子。
“会棋吗?”慕诏佯装随意的问道。
却玉和郁江来时,国师尚在,所以有些情况和他说得并不是很详细,慕诏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寻到清妤,而清妤走失的这些年又过的怎么样。
清妤点点头,微挽起衣袖,露出细腻白皙的素手,“棋艺不精,就先执白子啦。”
慕诏收回视线,又提起方才清妤的问题,“他就是个怪人。”
“清妤日后暂住在镇国寺,遇到他便离远些,离不远也不要得罪。”
慕诏落一子,“他虽未剃度,但其实从一幼儿时就被镇国寺的老住持收养下来,本是盼他接下住持之位,后不知道怎么被先帝注意到指为国师。”
“那,国师大人自幼都生活在镇国寺吗?”清妤捏着棋子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