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和我说话.....我求你了.....”
求你了,梁怀乐。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衣衫,是青色的,你是说过我穿这个好看吗?
我天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我求你了....”
傅忱的声音支离破碎极了。这就是梁怀乐,就是他的梁怀乐,怎么不是她!
该死的蛊师,胡说!他和梁怀乐有过的,他夜里都是她的声音,他记得最清楚,这辈子都忘不掉,怎么可能,没有过。
他都这般求诚了,傅忱仰天大嚎。
为什么!
他猛扭头抽过旁边搁在的那把他曾经配在靴边,曾经要杀掉怀乐的短刃,他抽出来,双手握在闭上眼,往自己因为喂养蛊虫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口刺去。
我来陪你了,梁怀乐,我来给你赔罪,你不要再躲我。
暗桩瞪大了眼,他正要冲过来。
“陛下!”
奈何距离太远,还好千钧一发之际,被宫侍喊来,说陛下疯了的梁怀月,在这时候赌了一把,她冲把手里的鞭子挥了过去,打掉了傅忱手里的短刃。
暗桩心落了,不止他心落了,打偏的刃刮到了塌上安详入睡的人的脸皮上。
要伤到了梁怀乐。
傅忱伸手去接,就快要接到了。
他本来是护着人的,但那会实在是措手不及,他本就疯癫到有些精神恍惚,撞倒了罗汉塌,塌倒了,傅忱单手握着刃,他垫在地上,一手扶着‘梁怀乐’。
在四目相对中,那张易容的脸皮掉到了他的耳侧。呈现在傅忱的眼前,这....这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这不是梁怀乐!......
一时之间。
梁怀月看到了,暗桩也看到了他已经跑到傅忱身边。
傅忱回过了神,他仔细辨认。
这也是一个女人,肖似梁怀乐,被人乔装打扮成梁怀乐的女人。
“不是....她不是梁怀乐....”
不是,傅忱忽然笑,“不是....”
转念他的笑凝在了脸上,那...真正的梁怀乐呢?
去哪了?
她在哪?她没死,她躲哪里了!
没死.....
傅忱扔开握着那个人,他闻到了尸臭,忽然停顿,继而从地上爬起。
灵光一闪,闪过柏清珩.....
他闻到的那抹香,不会错的,他不会错的,梁怀乐...那是梁怀乐.....
“柏清珩.....”
傅忱爬起来,他叫上暗桩,“去!快.....牵我的马来,去柏府.....”
傅忱来势汹汹,他火速叫人包围了柏府。
柏文温此刻也记得团团转,这都过了多久了,柏清珩一直没有回来。
他正要出门找,就被凶神恶煞的,好像地狱爬出来的傅忱在门口堵住了。
傅忱杀了拦门的府丁,他的剑指着柏文温眼里的阴狠更甚以往。
“说,柏清珩把梁怀乐藏哪里去了!”
柏文温一听瘫倒在地,完了。
“........”
因为要甩掉柏文温的人,废了好大的功夫,柏清珩带着怀乐在汴梁城绕了一圈,他们放了河灯还买了灯笼,糖人,借故玩得恣意。
让柏文温跟来的人放松警惕。
终于在后面进了一家衫铺,怀乐先借着幌子进去换衣裙,柏清珩借故说解急,两人在后门汇合。
柏文温的人在外守着没察觉。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
马车一路赶往汴梁正城门,怀乐在里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趟进去衫铺出来,街沿上的人好似少了。
柏清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