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到傅忱的身上,搞得一激灵。
他猛地僵直了身子,这下子更是了 ......
怀乐匪夷所思,“怎么了?”
傅忱咳一声,“冷。”
怀乐去把门关上,又拿着药回来,她伸草药泥碗给傅忱看,”很快就敷完了,你忍一忍。”
他乖乖,“ ......好。”
上好了药,怀乐给他缠纱带,本来以为刚刚就已经非常的要命了,不曾想现在才是要命的,傅忱一直都没有动。
她往后绕纱布,整个人简直就是拱到了傅忱的怀里,头顶的发蹭着他的喉结。
惹得傅忱咽下去几次口水。
等到怀乐缠好了纱带,他基本都蹲在浴桶里不起来了。
怀乐又问他。
傅忱一直都没有动,“还冷吗?”怀乐贴心给他拿来了衣衫,本来敷了药不用缠纱带,晚上晾着后背歇。
可是傅忱说冷,怀乐才给他缠上了纱带,方便给他穿衣衫。
傅忱看着衣衫,内心一叹,冷什么冷,他冷得快要炸了。
“不是 ..... 是蹲久,麻了。”
怀乐,“ .........”
“我缓一会,你先去歇吧,我待会穿了衣衫过来。”
怀乐点头,她把衣衫叠放到旁边。
怀乐走后,她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没有散去,傅忱忍了好久,深呼吸好几口气,一直等到浴桶里的水冷到冰寒,才降下去,跨出来穿上衣衫。
等他去到西厢房,推门。
推不动,门在里头被反锁了。
傅忱,“?”
小心叩响了门,怀乐从里头问,“好了吗?”
傅忱浅,“嗯。”
“门打不开。”
他明知故问。
里头安静了一会,才传过来一声,”你的房间在东厢房。”
正屋子是万娘子住的,傅唯禹住的东厢房,正好他们是兄妹,也不拘束,知道傅忱有洁症,怀乐已经重新换了褥子。
傅忱拧紧了眉头,往旁边看去。
“ ....... ”
他千忍万忍,告诉自己好不容易缓和了,千万要沉住气,于是傅忱掉转脚跟,往旁边的东厢房走过去。
里头黑漆漆没有燃灯,傅忱眼力很好。
自然能够看见,他看到了床榻,很小的一处,叹一口气,躺了上去,这床塌明显一点都不结实,傅忱躺上去时就摇摇欲坠。
傅唯禹是女子,身量轻轻,自然能够承受得住,但傅忱不同。
他一想到怀乐,就忍不住。
匍着难受,翻了个身,这塌直接散架了。
摔得不疼,只是觉得上天垂怜,这算是在帮他吧。
怀乐耳朵灵,听到了东厢房的动静,她迅速爬起来,本以为上了门闩,让傅忱去睡东厢房的事情叫他恼怒。
她也不敢去看,只能站起来,通过泥墙上的四方窗看过去。
只见东厢房,傅忱苦着一张脸走过来。
怀乐吓得缩躲了头。
门被叩响了。
怀乐捂着胸口,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了?”
傅忱无奈解释,“那边的塌散了。”
散了。
怀乐忙起来去看,傅忱听到门闩终于取下来了,勾了勾唇。
“我躺下去没多久,翻个身,它就散了,没有办法歇了,我能不能在你的外头守守。”
千万别把他赶去正屋。
怀乐过去看了看,还真是散了,不像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