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都把臣妾扔床上了,王爷的床那么软,现在王爷说算了就算了?”
“哈,那你想如何?”乌麟轩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问。
陆梦想了想,要是身子馋不着,起码“席梦思”要安排上。
于是她说:“王爷如果一定要出尔反尔,不同臣妾圆房,臣妾还能强迫王爷不成?”
她说:“但是王爷也不能这么耍臣妾玩儿,毕竟臣妾可是一心一意爱着王爷。”的钱,的权,的男主光环的。
她把爱轻易地说出口,仿佛和圆房这俩字一样,让乌麟轩觉得自己被耍的感觉更强烈。
他气得就要推开马车车窗跳车而去,却不得不压着火,问她:“你到底要如何?”
“王爷把你的铺盖都给臣妾吧。”陆孟说:“臣妾得不到王爷,那至少可以睡着王爷睡过的铺盖,床垫,来回味王爷的美味。”
“咳……味道。”陆孟惊觉美味这两个字有点过分了,连忙找补了一句。
直接要乌麟轩的床不太现实,那么大的床真要了乌麟轩也不会给的。
再说谁知道这古代是不是有什么规格,比如侧室不能睡什么雕花样子的大床,就像皇子们不能穿龙袍一样。
所以保险起见,陆孟只要了一套铺盖。当然也可以请人订做,但是万一那些人给她抽条呢。
她那天看了下,乌麟轩的铺盖是新换的。
乌麟轩看着她的表情难以形容,皱着眉似厌恶似嫌弃,简直不知道怎么说。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地如此……不要脸。”
碰她一下,就要自己的铺盖,她想拿自己的铺盖做什么?
乌麟轩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曾经亲眼看到她自我纾解的一幕,再联想一下她躺在自己的铺盖上,做着……
乌麟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青筋暴起,揪着自己的袍子,简直在这马车里面坐不下去了。
按照乌麟轩的认知,他肯定把陆孟这样的行为认证为痴女。只可惜古代人没有如此精准的形容词,就只好自己憋着。
浑身疙瘩一层一层地起,后背都出了汗,燥得慌。
“行不行啊王爷?”陆孟见他不吭声,又问,还伸脚踢了他小白鞋一下。
“你少痴心妄想!”
乌麟轩用一种“被偷了亵衣的良家妇女,看到了猥琐男子在闻自己味道”的眼神看着陆孟,说道:“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出去。”
“闭嘴!”乌麟轩回踢了下陆孟的脚。
陆孟不吭声了,底线踩到这里就可以了,乌大狗看着是真要发火,这些早古文的男主角,个顶个都是真的狗,不是假的。
万一真要她下车走,她都找不到东南西北。
而且虐文女主出街,只要不和男主在一起必定出事儿的触发机制,陆孟绝不作死。
于是她老老实实提着裙子坐到了马车另一边座位,甚至都不再看乌大狗,脑中想着怎么换一换自己的床铺,就算没有乌大狗的那么舒服,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距离他登基还有好多年,这建安王府还得住好久,床铺是关键!
陆孟垂头思索的样子,看在乌麟轩的眼中,就是“伤心”。
为他而伤心。
为不让她抱着自己的铺盖自我纾解的不开心。
而当一个人开始无意识地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堕落的开始。
灵魂的堕落需要很久,需要很多内在外在的因素,需要和理智的拉扯现实地磨合。
但是感官的堕落,通常只需要这个人你看着顺眼,抱着舒服,味道喜欢,或者仅仅只是一瞬间难以捕捉的感觉。
乌麟轩不受控制地注意陆孟,压抑天性的结果,便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女人在他的眼中,只会影响他登基的速度。
他不屑情爱这一点和陆孟达到了在某种程度上的高度统一,可是肉体的欲望是可以和精神割离的。
乌麟轩清楚地意识到,他喜欢这个梦夫人的模样,乃至身体。
他控制不住看到陆孟因为得不到自己的铺盖郁闷,而自傲。
这是身为优秀雄性的自傲,尤其乌麟轩这种天生眼高于顶的人,他想要得到的女人对他求而不得,这让他的精神高度满足。
马车在缓缓行使着,陆孟想了一会儿铺盖的事情,就开始想她这具身体的长姐,长孙纤云。
根据在秀云和秀丽那里打听来的,她和这个远嫁的长姐,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陆孟不怕被长孙纤云觉得性格货不对板,五六年性格和小时候不一样多正常啊?
但是她怕这个长孙纤云,提起从前的事情。毕竟陆孟没记忆,她连长孙鹿梦这具身体的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
到时候姐俩一叙旧,陆孟一问三不知,好家伙,据说这长孙纤云可是会和夫君一起上战场,是个在这个世界上“离经叛道”的猛女。
陆孟怕她凭一己之力把自己跺了。
她在这里担忧的唉声叹气,乌麟轩那种高中生优越感被狠狠满足后,开始冒出了丝丝缕缕的心痒。
越看越心痒,越看越觉得他确实不用压抑。
就算她是个奸细又如何?他绝不会听凭女人左右,只要斩断她和背后人的联系,把她困在后宅,她还能玩出什么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