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孟看来,不谈恋爱,逼事儿没有。
她的理想是做一个好员工。
既然乌大狗都知道她不识字是假的,她也就不用装了,磕磕绊绊地看话本子,不会的地方就问辛雅。
辛雅几次欲言又止,陆孟根本没给她递话的机会。
哄是不可能的,陆孟换了个姿势,捏起一块糕点咬一口,躺在了贵妃榻上,脚都抬起来放在了小桌上,晃来晃去。
乌大狗要是跟她发怒,从此不喜欢她了,把她撵去其他的院子,她也算是求之不得。
虽然可惜了一个极品小炮友,但咱就是说,男人那玩意,什么不能代替?
当初陆孟看很多早古文的时候,就想过,有的设定是女主被要专门改造过,没男主不行,定时还要羞耻的求男主做那事儿。
男主各种拒绝鄙夷,言语羞辱。
陆孟就疑惑,这世间上像那玩意的东西不要太多哈,粗细胖瘦温度形状,要什么没有?
神经病。
陆孟心里骂乌大狗。
想要去将军府吧,乌大狗说了不让她出这个屋子的门。
陆孟倒也没有必要火上浇油,索性看了一阵子话本子,到了睡觉的时间,她就直接让婢女伺候着,洗漱过后,上床睡觉了。
这么大的床哎!
自己睡不知道多爽。
陆孟睡在正中间,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面色红扑扑的,又出了些许汗。
三更天,陈远实在是见不得自家主子这样,出声道:“王爷,时间不早了,歇息会儿吧。”
再拖下去,能直接上早朝了。
他又想到了没心没肺已经睡下的梦夫人,说道:“王爷,梦夫人已经休息了。”
言下之意是人家都睡了,你自苦给谁看?
乌麟轩太累,脑中麻木,但是陈远提起梦夫人,他的心中还是不受控制地咯噔一声。
他有那么混蛋吗?
这是乌麟轩第一次被一个依附他的弱女子扒掉人皮,看到了内里的险恶。
他就是想要玩一玩这个梦夫人,等到腻了,像她说得,有了心仪的女子,家世合适的,就会将她废了。
这样有什么错么?他生来便是皇子,未来更是贵不可言,这天下的女人,他想要谁不行?
但是……这样做,和怕过了病气,人要死了都不肯见一面母亲的延安帝有什么区别?
乌麟轩的愤怒过去之后,惊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他厌恶的人。
陆孟这一记巴掌,可以说直接穿透了他的人皮,抽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在他还没来得及彻底进化成延安帝的时候,打得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走来的路。
因此熬到了这个时候,乌麟轩心中的气已经没了。
他又怎么能怪一个只求在他羽翼之下活着的女人?她想得透彻未必不是好事,因为乌麟轩就算是警醒自己走偏了路,正了回来,也不会因此就突然间对谁情深义重。
帝王什么都不能偏爱。
死去的太子和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且他对这个梦夫人,说到底也没有什么爱,喜欢罢了。
于是乌麟轩用指节抵了抵太阳穴,对陈远说:“今天早朝前派人去宫中传话,就说本王高热不退,请太医令过府。”
陈远闻言点头道:“是了,现在时辰太晚了,王爷是要多多休息。”
自然不是,乌麟轩称病不去上朝,只是因为江北出了事。
他因整顿了江北盐道而被论功封王,几年过去,江北那块肥肉,又出现了新的蛀虫。
有钱有利的地方,从来不缺蛀虫,乌麟轩知道今早户部尚书要上奏江北之事,他上次在江北安插了不少人手,他称病是为了避嫌。
这件事他不掺和,至少是让延安帝觉得他不想掺和,最终才会落到他手中。
于是乌麟轩交代好了陈远之后,便被伺候着洗漱好,回了自己屋子。
但是他上床之前,看到了床上有人,还是很不习惯。
他皱了皱眉,转身出了里屋。
又开门对陈远说:“天亮之后命人将后院跨院好好收拾出来,床要按照我这个的规格准备。”
他实在是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陈远点头应是,心里惊奇,自家主子性子一直都很不好的,他还以为这梦夫人大胆放肆一遭,把王爷惹不高兴了,她的正妃位子要没了。
没想到王爷不□□自己消了,还要让这梦夫人搬进他主院的后院了?
如此盛宠,可见王爷是真的非常喜欢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