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响我练剑

男人影响我练剑 第25节(1 / 2)

两人在这段路分道扬镳,纪棂月往巫云山去,谢乔乔则往布告栏那附近去,想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在那榆树附近看见三花猫的踪迹。

她之前用灵力构筑的传音法阵还维持着,谢乔乔没有切断,对面也没有切断。

谢乔乔安静的走了一会儿,传音法阵中再度传出张雪霁的声音:“你接下来要去哪?”

谢乔乔:“去布告栏附近的大榆树底下。杜永安说他之前就把猫散养在那附近,应该有人见过那只猫。”

“正好,我这边也打听完消息了,那我们在大榆树底下会和?”

谢乔乔:“好。”

她单手托着那个传音法阵,继续信步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谢乔乔发觉传音法阵还维持着。

谢乔乔疑惑:“张雪霁,你还要和我说什么吗?”

张雪霁:“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

谢乔乔:“那可以把传音法阵消掉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传来张雪霁有点无奈的声音:“好。”

传音法阵被单方面取消传音后,光芒就暗了下来。

谢乔乔没有多想,撤去灵力抹消法阵,快步行到布告栏附近的大榆树底下——今天榆树底下没有坐着闲聊的人,连附近的行人也很少,只有那颗巨大古老的榆树还静静的矗立在太阳光底下,每一片叶子都被照得明亮刺眼。

谢乔乔走到大榆树的阴影底下站着,脸颊也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

她背靠着大榆树粗糙的树干,抬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最后落到谢乔乔的手背上,晒得她手背都发烫。

凡人的身体总是对一切冷暖都很敏/感。

像多空洞的石头,风,雨,沙子,太阳光,从空洞里穿过去,很轻易的就能被凡人感知到。

太脆弱,太容易受伤,太容易死亡。

思绪漫无目的的漂浮,谢乔乔不自觉曲起一条腿,脚尖晃来晃去摩挲地面。地面堆积的枯叶被她踩碎,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她生活的地方是个渔村。

渔村的地面是柔软的沙子,棼实的土。总之,很少看见这样高大的树,也很少有这样厚厚堆积一层的树叶。只有老师的院子里有一颗小小的桃树——太小了,春天只开可怜的那么两三朵桃花,连桃子都结不上,可老师总是照顾得很仔细,浇水施肥,从不假手于他人。

“这种树呢,就和养孩子一样。它不生虫,不枯萎,好好的活着,每年春天还抽芽发叶,那我这个种树的人就很高兴了嘛。”

老师一面给桃树浇水,一面碎碎念:“也不是每一颗桃树都非要开满树的花,然后结很多桃子的。不开花不结桃子,那也不能改变它是桃树的事实。”

谢乔乔那时候蹲在走廊下擦地板,默不作声的听着老师说话。

老师站起身锤了锤自己的腰,转头喊她:“乔乔唉——”

“乔乔同志唉!”

谢乔乔把搭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睁开眼,冷淡的抬眼看向对面——张雪霁正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过来,向着她招手。

他整个人都被太阳光照得明亮,眼尾下垂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更像小狗了。

他还骑着三个轮子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像马车,也不像什么仙人的坐骑法器。

见谢乔乔看过来,张雪霁顿时更起劲了。他蹬着自己临时拼凑的三轮车骑过来,捏着刹车停在谢乔乔面前,挺直胸脯:“快看!我刚在前面两条街捡到了合适的木板,再和袖里乾坤中的一些材料相结合,组装出来的三轮车!”

谢乔乔夸赞:“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张雪霁:“本来只想拼个自行车的,但是木板多了两块,觉得还是拼三轮车更划算。”

谢乔乔认同:“嗯,不能浪费。”

张雪霁原本就要比谢乔乔高。

他坐在按照自己身高调整的坐垫上,即使是坐着,也比谢乔乔高点。等谢乔乔说完话,他还不错眼的盯着谢乔乔看——谢乔乔的脸蛋很红,但张雪霁确定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张雪霁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谢乔乔泛红的脸,道:“你热啊?”

谢乔乔:“说正事。”

张雪霁‘哦’了一声,一边伸手摸自己袖里乾坤,一边和谢乔乔谈‘正事’:“我去找绾绾小姐的侍女打听了关于绾绾小姐的事情。其实绾绾小姐被妖怪掳走的那一天,根本不是出门游玩,而是准备和情郎私奔的。”

“半年前城主在府中召开月季花会,邀请城内通文识字者皆可前往。绾绾小姐在这场月季花会上与一名落魄秀才一见钟情,二人通信传情很快就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只可惜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得到城主大人的支持,城主大人强令二人分开,并让那位落魄秀才在一个月之内带着他的弟弟搬离渝州城,否则就要他们二人好看。”

“有情人被迫分离,绾绾小姐不甘心自己的幸福就这样消失,所以让自己的心腹侍女春秀代为传信,约那位秀才月上柳梢之时,二人一起在城郊外会和私奔。”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自己袖子里找东西。刚开始谢乔乔还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来了。

结果张雪霁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用糯米纸包起来的奶黄色方块,方块还用一根木棒串起来。

有冷冰冰的白气从方块上面往外冒。

张雪霁嘀嘀咕咕:“太久没吃了,要不是看见你热成这样,我都忘记自己还做过这玩意儿……给你,甜的,奶油味儿。”

谢乔乔:“这是什么?”

张雪霁:“雪糕,夏天吃的,你要慢慢舔也行,直接咬也可以。”

“哦。”

谢乔乔接过雪糕,咬了一口。

糯米纸和奶油冻块的味道立刻在嘴巴里化开了,正如张雪霁所说——是甜的,而且甜得一点也不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