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儿就别记在心里头了,嗯?没必要为那些不要紧的人不高兴。”傅祈弦温声哄着她,“现在不会再有那种事情,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来这儿,不是吗。”
“怎么就不能。”杜虞在傅祈弦有关的事情上就幼稚到了极点,像个小孩护食,“他们就是讨厌,一天在这里,一天也不想上去。”
傅祈弦低低笑出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发顶,宽慰:“我那时候不是也没事儿吗,鱼鱼。况且目前,他们也只剩空壳的权力,除了那点不算数的股份讨讨分红,能进来大楼开会,也没有别的什么能做到的。不相信哥哥能保护自己?”
“不是···只是,”她话语卡了壳,也反应过来他早就是有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其实也不需要她这样的担心,“只是有点,阴影。谁让你们那时候拦我,气了好久。”
最后,她还是如实说了心里话。
傅祈弦听见她的关切话,眉眼都布上了温柔,解释着:“今天就回去签份交接的资料,不然秘书部他们没有权限,处理不了城南那块地新项目的琐碎事,下面的各个部门也做不了后续工作。”
“晚上带你去吃饭,哥哥很久没见你了,鱼鱼就乖乖等一会儿,好不好?”
杜虞是知道的,傅祈弦在这些大事上也不会隐瞒她,只要她问起,他都会和她说情况。
现在正处在傅祈弦最后正式接手傅氏的要紧关头,等正式把这块地的房地产项目立起来,傅氏才算是完成了转型,而傅祈弦也才真正从刀口上退下来。
他这么多年的心血,现在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
从他迈入大学前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可以顺利和父亲离婚而和自己除了血脉关系,几乎没有多余的亲情的爷爷签下协议答应留在傅家,到如今二十九岁。
几乎十二年的时间。
杜虞即使对傅家浑水似的内斗事情一知半解,也足够她明白他看似风光的位置,外表强势狠戾下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