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情景就像是扭曲的叁维空间,像是小时候玩神庙逃亡被被黑漆漆的丑怪兽追着跑,又永远都跑不掉。
杜虞挣扎着从撕扯的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擦黑。
她刚从压抑的梦里脱离,大脑睡得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杜虞才摸黑按开了吊顶灯,小客厅的空间一下变得亮堂起来,她捂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又觉得自己是太久没回家,睡醒之后身处家里的感觉并不真实,甚至有些恍惚是不是还在做梦。
室内的空调一向都打得低,本应该是睡觉刚好的温度,杜虞却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面被捞出来的一样。
她缓缓呼了口气后坐了起来,靠在沙发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一手掌的汗。
杜虞因此就有自顾自地闷着。她平日里的脾气算不上嚣张更不能说跋扈,独独就是有很厉害的起床气。如果不发作,憋在心里就只会发酵得越来越厉害,现下她小脾气被自己气了出来,本来什么伤心什么难过通通都得排到后头去,甚至开始觉得讨厌死了。
觉得真是见鬼了,才这样逃脱不了地被迫做了好几个小时乱七八糟的梦。
看什么都不顺眼地过了几分钟,她才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肚子饿了。
看向立式的钟摆,杜虞那慢了不止半拍的脑子才被催促着运作了一下,艰难地读取了上面两根指针指向的罗马数字。
下午,八点二十叁分。算起来,睡了快要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