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暴君拿到解药(0/1)
系统的马后炮姜小圆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只是当她看到了任务屁股后面的奖励之后,圆溜溜的眼睛都瞪大了。
积分奖励很高,足足有500积分!
这是姜小圆目前来说,见到过的积分最高的任务。这些任务是按照对少年人生选择影响大小来给积分的,可以见得,中毒这件事是真的影响很大很大,足以超过之前所有的抉择。
因为被这个积分惊讶到,姜小圆第二天就起了一个大早,屁颠屁颠地去做记号去了。
其实少年并没有告诉小姑娘,那个记号到底是留给谁的。
秦皇后去世之前,宫中也藏着不少的心腹,选的都是些忠心隐忍之辈,只是宫中几次换血后,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只是少年的情况十分特殊,除非遇见了生死之劫,这些心腹才会不计代价地营救,大部分时间,就算知道建章宫情况不好,也没有人会主动出手。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贸然出现只会折损人手,还会将少年的境遇推向更加悲惨的境地。而少年这一次要找的宫女,就是当年秦皇后藏在容安宫的心腹。
偏殿离太监处其实并不远,建章宫太监处常年无事可做,就时常聚在一起打叶子牌,就避免不了闲聊,因为宫墙破旧,这些议论声时常传进来,这也是少年获取外界消息的一个来源。
在阳光好的天气里,少年时常坐在偏殿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偶尔歇歇就停下来听一听这些太监的议论。
只是今日,少年从太监处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五皇子被端王禁足了。
端王才刚刚回来,就听到了陈源杖杀了好几个太监的事,顿时大怒,将亲弟弟罚了禁闭,皇帝听闻此事也觉得陈源不像话,当天就给陈源一道旨意,彻底将这禁足落实了。
仅仅是一个月,容安宫就打死了五六个小太监,饶是宫中见惯生死,这么残暴的主儿也很是少见的。容安宫的太监们几乎是隔几天都能见到死人被拖出来,这是早就在宫人们中间传开了。
少年放下了书本。
这个药丸的功效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可见是药剂下得极重,容妃就是这么吩咐郭太医将这药交给他的。
如果这药换做是他吃呢?
长发少年那双潋滟的凤眸里泛起寒芒,阳光照在他俊秀的五官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又等了一会儿,太监处安静了下来。少年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却迟迟不见到那只小家伙回来的动静。
少年将书本翻过了一页,却有些看不进去了,刚刚想要把手里的书放下,就听到了一声极为细微的咔嚓声。
少年微微一顿,垂下的大袖下面,手指已经捏紧了一把闪着寒芒的弩弓。
自从那天夜里窗外响声起来之后,少年就知道太监处的人盯上了建章宫,这几天里,不只有一次有人前来窥探。
少年装作不知,这几天却按照兵书上弩弓的做法,用匕首做了一把木质弩弓。箭头则是用废弃的铁片做的,他试过效果,虽然没有达到战场上一箭毙命的程度,对付几个太监却是绰绰有余了。
来人正是王太监。
他是太监处副总管,更是刘奇的心腹之一,上次与刘奇的小徒弟一起,放风的就是他。
刘奇的小徒弟做了好几天噩梦,王太监本来不以为然,去看刘奇时当做笑话说了,却没料到刘奇却郑重其事地让他再去看看。
王太监这才知道刘奇上次玉饰莫名其妙出现的事,找来了太监处的几个人一问,原来他们太监处就时常有床板丢失的事情。
王太监当即就吓得一个激灵,也是因为这个,他这几天都想要来看看,好不容易等到了侍卫换班的时间,他便猫着腰,从太监处的后门翻了进来。
天色渐渐黑了,院子里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便朝偏殿边上的暖房蹑手蹑脚地移了过去——他打算躲在里面,看看今天夜里偏殿到底有什么异常。
王太监才靠近了暖房,正准备悄悄地翻进窗户里,就听到了身后有声音响了起来。
“王公公雅兴,怎么有这个闲工夫降临寒舍?”
被发现了!
王太监头皮发毛,被吓了一跳,当即就想要溜走,谁料到他才跑两步,“笃”地一声,王太监背后的鸡皮疙瘩都炸开了——
在他的耳朵边上,插着一支箭矢。
长发披散的少年仍然坐在那里,月光下,他看起来仿佛是世外谪仙,微微歪了歪头,仿佛是刚刚调整了瞄准的姿势。
少年笑着重复了一遍,“王公公还没回答孤,怎么有这个闲工夫降临寒舍呢?”
王太监吓得两股战战,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
明明坐在那里的人是个走路都要拄着拐杖的残废,可是王太监此时却仿佛见到了什么大型的野兽一般,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少年调整了一下弩弓,王太监被他这个动作一惊,理智回笼,他才想起来对面的人行动不便,心一横,眼中凶光一闪,趁着少年低头调整,猛地朝少年扑过去,想要抢夺他手中的弩弓。
但是王太监才刚刚一动,耳边的风声就嗖地刮过,“当”地一声还带着余颤,伴随着一声呛在喉咙里的沙哑惨叫,弓箭将他的半个手臂都钉在了木板上。
那把匕首插在他的手臂上,将他牢牢钉死了,几乎是一动就钻心地疼。
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面却是一片冰冷,“王公公,你还没有告诉孤,为何深夜造访?”
王太监疼得直冒冷汗,却也清楚他不说实话的话,这个残废真的有能力杀了他。
——他并不想要试一试侍卫会不会来救他,他到底是个奴才,废太子再是废物,弄死个半夜擅闯的太监,容妃娘娘都抓不到他的错处。
王太监哀求道,“三殿下饶命!三殿下饶命,老奴听说最近建章宫闹鬼,担心殿下的安危……所、所以才……”
他痛得快要说不话来,他自以为这个“实话”说的很棒,却没有注意到少年原来漫不经心的态度变了。
少年轻笑了一声,在将袖子里的自制弩弓对准了王太监的时候,眼神还带上了一点儿蜷倦的温柔意味,“闹鬼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