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残疾暴君

拯救残疾暴君 第124节(1 / 2)

结果燕晋竟然打都不打,在镇南王的阵前溜达了两下,直接投降了!

大臣们怒骂燕晋贪生怕死,群情激奋,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把这个胆小鬼给淹死!

皇帝却疲惫地摆摆手,让他们先别骂,先想个办法。

这下子,刚刚还各个挥舞着手臂恨不得冲去江南打燕晋一顿大臣们,顿时哑口无言了。

是啊,燕晋都投降了,谁去挡镇南王?

燕晋的人马其实不算多,但是贵在都是精锐之师,光是他靠着着这点儿横扫江南叛军,就已经看出来这支军队勇猛无匹了!

镇南王也不是好相与的,和承平日久的中原不同,镇南王的兵马时常要和周围边境的小政权打仗,不说是有燕晋的军队那么猛,也是吊打其他州府那些常年不打仗的军队的。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吓都要吓死人了!

在一片沉默中,兵部的一位侍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猜想:燕晋这样厉害的人,竟然见到了镇南王的大军就投降了,是不是他们的探子所报的镇南王三万大军,是错的呢?

燕晋手里面两万精锐,打三万镇南王大军,应该也是够了的。他之所以在镇南王的阵前观望了一下就投降了,是不是就是因为镇南王的大军远远超过了三万?

如果人数是六万、十万呢……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燕晋不战而降了?因为根本打不过啊!

这个猜想十分合理,但是又太叫人毛骨悚然了!

这位兵部右侍郎提出了这个猜想之后,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大臣中间——侍郎姓谢,家里有个族叔叫谢俊,只是时间过得太快,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惊悚的猜想吸引了,包括皇帝,都被弄得一个激灵。

如果真的是六万以上,乃至十万,加上燕晋的精锐之师,那就是十几万了。而大庆的主力军正在北边镇守,一旦调回来金人随时有打过来的可能,但是如果仅仅依靠汴京的守卫……

偏偏此前所有人的希望都押在了燕晋身上,愣是没有其他的准备。

只是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扛呗!

皇帝一边下旨给北边的萧老将军,让他调兵回援汴京;一边派人前去沿路在关卡处阻击叛军。

朝廷正手忙脚乱地调兵想要组织抵抗。谁知道第二天一道消息传回汴京,再次把本就低落的士气,打得再次溃散。

本来就强撑着的皇帝,听到消息差点昏过去——太子陈端,这一次又又又落在了镇南王手里!

容妃接到消息的时候,更是如遭雷劈!但是她比皇帝还要慌,陈端是她唯一的希望,这个儿子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就是碰伤一块油皮她都要紧张,落在镇南王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更不用说燕晋还知道她当年诬陷重光太子的事!就算是她已经让崔家闭嘴了,可是现在燕晋都跟着镇南王叛乱去了,要是哪一天把消息投给皇帝,容妃要怎么办?

要是搞点儿宫斗和政斗,容妃还能掺和一脚,可如今却是打仗了,容妃哪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像是疯了一样地打压崔家。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往往是喝凉水都塞牙。

陈端被抓的消息传来的第二天早上,才勉强确定了阻击燕晋的人选,皇帝心力交瘁,就有大臣开始劝皇帝了。

说什么皇陵不安全,应该把三皇子陈秋接回宫里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也很明确了——镇南王又不是什么慈善家,眼瞅着这回太子大概是真回不来了,陛下您就剩下这一个能顶用的儿子了,接回来顶上吧。

皇帝究竟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他还没有表态呢,容妃慌了。

她从太监那里得知了提出这个建议的几位大臣,在容安宫砸了无数杯盏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打压报复这几个人。

果然,容妃一出手,安静了一天。

说来好笑,镇南王都要打过来了,容妃这边还在搞内斗呢。

可是随即,第二天、第三天,上奏要接回陈秋的人越来越多,朝会上,甚至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大臣,要求只有一个——

接陈秋回来,恢复太子之位。

容妃能够操控几个官员的生死,可是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后妃,难不成还把半个朝廷都打压一遍?

唯一能够叫容妃松一口气的,那就是皇帝态度坚决,暂时还没松口。容妃知道,陈秋要是恢复了太子之位,她必死无疑!她一定要拖到她的儿子回来!

她这边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派人去杀了陈秋,却万万没有想到——

太子陈端,快死了。

在建章宫的时候,陈端废了陈秋的两条腿;在他登上太子之位的时候,权势相逼,让陈秋写请罪折子;在洪州的时候,陈端不肯借粮,置数万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只要想到冰天雪地里面那个被打断了双腿还要强迫他跪着的少年,饶是用系统治好了陈秋的双腿,他的腿上仍然留下了许多的伤疤。

要说圆圆的记仇本本上,排第一的,绝对是容妃这对母子。

把太子陈端送去镇南王那天早上,姜小圆想要去围观一下太子倒霉样儿,才刚刚跑到了前头啥也没看到呢,下一秒就被微凉的手指捂住了眼睛。

她的睫毛眨了眨,在他的掌心挠得痒痒的,一直到了太子被送走了,囚车消失在了不远处,青年才松开了手。

傻乎乎的圆圆抬起头看着他,刚刚想要问为什么不给她看,却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哑然了。

她以为太子大概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比秋秋在建章宫的时候还要狼狈。但是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太子见过了陈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怎么可能会被完好地送去镇南王的营帐里?

自然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长发的青年顺着她的长发,看不清神情,“觉得我残忍么?”

她转过身去,把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好可怕,今天我不敢和你一起睡了。”

他的动作一顿,就看见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可是比起你吃的那些苦,我才不会同情他!他活该!”

她伸手摸了摸他背后微微凸起的伤疤,问他,“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