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还大姐气态十足的玉堂,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眼,来了句:
“咦~咋这么多人……诶?!娘!那什么……”
吴清婉反应极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左夫人,柔声道:
“玉堂舟车劳顿,没睡好。灵烨,你先扶玉堂下去休息吧。”
上官灵烨知道师尊应该是有要事,连忙上前把蒙圈儿的静煣拉走了。
姜怡则望向静煣,眼神示意:发生什么事啦?
静煣刚刚在睡觉,完全不清楚情况,就被婆娘撵过来接客了,她眼神茫然的摇了摇头,就被灵烨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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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沉入群山,山崖上的篱笆园暗了下来。
硕大的团团雪人,堆在篱笆园外的崖壁上,以木棍为鸟喙、石子为眼珠,望着远方的海外。
原本停泊在海崖旁的渡船,已经悄然离去,整个天地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山野间的村落里,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时而传来几声鞭炮声响。
擦擦……
夜色中,原本不该有人涉足的山崖上,忽然响起了踩过雪面的声响。
一道身着白裙,裙摆绣有梅花瓣的女子身形,悄然出现在了团团雕像的旁边,抬手在雪团子身上摸了摸,嘴角显出一抹笑意。
左凌泉等人偷偷摸到北狩洲,梅近水确实没有丝毫预料,但世人还是太小看了梅近水的心术。
北狩洲本土修士的想法,梅近水在此地坐镇数千年,岂会不知,时机未到,不能表态罢了。
温如意、谢温夫妇这些上古豪门的老顽固,梅近水一直都暗中关注;温如意表面俯首称臣,心底里一心想覆灭妖族、光复北狩洲仙家府念头,梅近水早就知道。
只要人还吃肉、狼还吃羊,人与妖之间的万世血仇就不会消失,两族迟早都会用一场亡族灭种的血战,证明谁是食物链最顶层。
所以在打开长生道前,妖族这些笼络来的势力,必须打压到可控的范围内。
梅近水从永夜之地回来后,就开始和商寅联手谋划此事,甚至刻意暗中引导,让温如意私下谋划挑起妖族争端。
本来梅近水的计划,是放任谢如意暗中谋划,她找机会牵线搭桥,让玉堂把江成剑送过来,暗中促成此事,引发妖族内乱。
如果藤笙压不住内乱,她趁机拉一波、打一波,迅速分化瓦解妖族的势力。
如果藤笙稳柱了妖族,此事由温如意主导,东洲人动的手,她最多有疏忽之责,台面上说得过去,不至于被藤笙察觉她已经开始‘卸磨杀驴’,直接让北狩洲人妖两族决裂血战。
梅近水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着玉堂的回复,也在观望这温如意的动向。
哪想到玉堂话不多,做事倒是很‘善解人意’,直接就把左凌泉送她怀里来了。
梅近水不相信玉堂能料事如神到这一步,左凌泉过来应该只是个巧合。
但来都来了,顺道帮她办点小事情,也是应该的吗。
左凌泉再不做点正事儿改变形象,在她心里,可就真要从谦谦君子,变成无所不舔的小淫贼了……
梅近水以青葱玉指在雪团子上勾勒,给团子背上加了一栋小宅子后,心满意足颔首。
随着一阵寒风吹过,白裙身影便随风而去,飘向了渡船远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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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入海口,渡船上。
左凌泉从霸城获知了前往冰原的门道,祭奠过玄武台列祖列宗后,就再度出发,长驱直入前往妖族的辖境,寻找那个深埋冰川之下的冰湖。
在霸城,温如意提供了梵天鹰的大概情况及住址,以及挑拨离间的各种设想。
但这件事儿难度很大,不亚于深入奎炳洲,无声无息灭掉混元天尊张芝鹭。
左凌泉干死梵天鹰的实力肯定有,但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栽赃,难度太大了,因此只能当做支线任务,有机会就顺手办了,没机会还是以冰川挖宝为主。
渡船伪装成了寻常客船,从入海大江玄江逆流而上,过了向阳山,就能到妖族辖境。
这段航程较长,途中也不好随意露头引起注意,左凌泉和三个半媳妇,都待在船楼里。
夜幕降临,渡船上。
左凌泉一袭白衣,负手站在窗口,眺望着江边的动向。
团子在旁边的软榻上,围着静煣转圈儿打滚儿,模样很是委屈,“叽叽叽……”嘀咕着,不出意外意思是——老娘,您是不是该和阿泉上炕了,鸟鸟去找桃桃和小奶娘,就不打扰您了……
深入敌后,得时刻提防,没法修炼,汤静煣今晚上不了炕,本就挺索然无味的,见团子在身边待了不到半刻钟,就火急火燎想跑去找桃桃蹭吃蹭喝,有些恼火的揉了揉团子:
“你就这么没良心?大晚上不知道陪我睡觉?以前在酒肆里,你怂的和鸡仔一样,鸟笼不睡,一有风吹草动就往我怀里钻,现在翅膀硬了,就不亲我了?”
“叽~”
团子听见这话,有点惭愧了,翻起来跳到静煣腿根蹲着,脑袋在肚子上蹭来蹭去,示意——鸟鸟也想配娘睡呀~娘一到晚上就把鸟鸟扔窗户外面,有什么办法……
汤静煣坐着也没啥事,有点困意,便把团子抱起来,进了侧屋的睡房:
“小左,莹莹姐,我先睡了,换班的时候叫我一声。”
“叽……”团子只能做出睡眼惺忪的模样,打了个哈切,挥了挥翅膀示意晚安。
崔莹莹坐在软榻对面喝茶,忽然不方便修炼了,也有点不适应。
秋桃和仇大小姐在对面屋里,整理从霸城买来的土特产,顺便交流些小姑娘之间的话题,她也不好凑进去,想想就呼唤道:
“左凌泉,过来,陪我喝两杯。”
左凌泉第一次来北狩洲,警觉性很高,但盯着江边,确实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来到莹莹姐旁边坐下,笑道:
“喝酒误事,莹莹姐喝就行了。”
说着搂住崔莹莹,继续注意着周边。
崔莹莹私下和左凌泉独处,要稍微放得开一些,她半躺在左凌泉怀里,拿着小酒杯抿了口,见左凌泉正儿八经‘站岗’,心中一动,摊开手掌,凝聚出一方小水幕。
水幕之中的画面,是幔帐之内,女子的视角。
一个俊美男子,嘬着占据半个水幕的大团子,发出‘啵啵~’的旖旎声响。
??
左凌泉余光瞄了眼,发现是莹莹姐录下的被开瓜的录像,表情古怪起来。
但他也知道莹莹姐在故意勾他,所以目不斜视,没有乱看。
崔莹莹轻咬下唇,脸蛋儿不只是微醺还是如何,反正红艳艳的,她抿着小酒,仔细看着自己被破防的场面,渐渐就发现,背后靠着的地方越来越不平坦。
崔莹莹有些好笑,想了想,手不动声色的放在了左凌泉腿上,慢慢挪到不该碰的位置……
?!
左凌泉握住莹莹姐的手,认真道:
“莹莹姐,别玩火,我可是一点就炸,待会你哭闹委屈,我可不听。”
“我这是在考验你,你就这么点定力?
左凌泉确实就这么点定力,他见莹莹姐故意玩火,也不惯着,抬手把她抱在怀里,取出了狐狸尾巴,把黑丝裤袜撕开了一个口子。
撕拉——
崔莹莹某处一凉,察觉不妙,直接怂了,连忙道:
“好好好,我不乱动,开个玩笑罢了,你别……诶?”
“晚了。”
左凌泉表情严肃,凭借手感,在裙摆下安装狐狸尾巴。
?!
崔莹莹脸色涨红,想要扭动,却被抱着死死的,小腿不停扑腾,怕被发现还不敢大声,只能轻拍左凌泉胳膊:
“我……我错了,你别……呀……你……”
左凌泉面无表情振夫纲,不过莹莹姐第一次戴狐狸尾巴,他手还是很温柔的,不疾不徐,慢慢尝试。
“我知错了知错了,你别……呀……求你了……”
“哼……”
在攻防半刻钟后,直到莹莹姐没力气抵抗,有所松懈,终于把桃红色的狐尾戴上了。
崔莹莹脸红的和苹果一样,身子微微发抖,眸子泪汪汪望着左凌泉,羞愤难言:
“你……你……”
“现在知道错了?”
左凌泉眼神严肃,望着怀里羞愤欲死的如花容颜:
“下次还敢不敢挑衅相公?”
崔莹莹都不知道怎么起身,憋了良久,稍微适应后,才恼羞成怒道:
“臭小子,你怎么能这样?没经过我同意,你……”
左凌泉见莹莹姐不听话,就想抬手拍一下,让她服软叫相公。
但左凌泉手刚抬起来,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嗓音,就从身旁响起:
“小淫贼,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真当莹莹没师尊罩着,能为所欲为?”
声音清雅空灵,但着三分玩世不恭的恬淡。
左凌泉惊的一个哆嗦,比听见老祖的声音反应都大,迅速把莹莹姐抱到了背后,握住了惊堂剑的剑柄。
崔莹莹脸色也又红转白,魂都吓掉了一半,扒在左凌泉背上,蓄势待发,望向声音来源。
软榻上的小案对面,原本静煣坐着的位置,一袭白衣的绝美佳人,手里拿着白玉杯,斜依在小案上,手儿撑着侧脸,姿态优雅从容,带着股说骚不骚、说纯不纯的笑容。
场景看起来,就好似对面的白衣佳人,从始至终都坐在对面喝小酒。
?!
左凌泉都震惊了,他再心猿意马,也不可能放松警惕,可以确定刚才周边没人;他知道梅近水术法通神、神出鬼没,但完全没料到,梅近水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跟前。
崔莹莹瞧见来人是师尊,还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师尊不会弄死她和左凌泉。
但马上,崔莹莹吓白的脸色,就转为了涨红如血!
崔莹莹瞪大眸子,用手捂着背后,想装出镇定模样,但瞧师尊这模样,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崔莹莹羞急攻心之下,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羞愤道:
“梅近水,你怎么不早点出来?我……我……”
这话,显然是埋怨梅近水冷眼旁观,看着她被塞尾巴不制止,想把锅扣在梅近水脑袋上。
梅近水回答也是直接:“为师刚刚过来,就瞧见你们俩在裙子底下亲热,总不能冲进来棒打鸳鸯。”
说着微微歪头,看向崔莹莹裙摆下露出的狐狸尾巴,露出三分疑惑:
“莹莹,这尾巴挂在哪儿的?上次在团团背上,怎么没见你用过?”
?!
崔莹莹哪里好意思解释,差点被羞晕过去,咬了咬牙,只想把不要脸皮的师尊和不要脸皮的相公一块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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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白天睡觉晚上码字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倒一下作息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