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

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 第77节(1 / 2)

张畅眼眶微红,连忙摆手:“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那什么我就先出去了哈,你多陪陪他,他想你得很。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马上进来。”

他说着也不再看祁砚旌,低头抹了把眼睛就推门出去。

送走张畅后,病房里只剩下祁砚旌和许珝两个人,许珝离开了icu,祁砚旌才终于敢小心翼翼把他抱进怀里。

刚才张畅说他醒过来没看见自己,有点哭哭啼啼,现在离得进了,果然能看到眼尾红红的,睫毛也湿漉漉。

祁砚旌怜惜地亲了亲许珝的眼尾,心里丝丝缕缕抽着疼,后悔自己在聂成益身上耽误太多时间,都没能及时出现在许珝身边。

许珝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后,祁砚旌把他转进了一家私密性极佳的私人医院,住在最顶层的vip病房。

他几乎把自己家也搬进了医院,每天就陪着许珝,许珝依旧很偶尔地清醒一次,醒来意识也是朦朦胧胧的,所以特别黏人,很喜欢往祁砚旌怀里钻。

一天下午,祁砚旌照例短暂工作了一小会儿,就换了家居服来许珝陪许珝。

许珝睡得却不太安稳,像做噩梦醒不过来似的,眉头一直皱着,小脸也更白些。

祁砚旌叫来医生看过,只说不是病理性的,许珝身体没有异常,祁砚旌只能掀被子上床,把许珝抱在怀里耐心地哄。

高平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许珝极度不安地缩在祁砚旌怀里,祁砚旌珍而重之地抱着他,像拥着一件无价的珍宝。

“哥,这……”高平明显有话要说,但看到这个情况,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祁砚旌现在不可能放下许珝和高平去外面,他轻抚着许珝背,冲高平点点头:“没关系,有什么事直接说,小声点别吓到他就行。”

“诶,好,”高平得到授意,轻手轻脚挪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孙子,给许珝泼牛奶的那孙子,他自首了。”

祁砚旌眉梢一扬。

高平视线从许珝煞白的脸上移开,任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于心不忍,高平不由自主地把声音放得更轻些:

“那人就是许珝一黑粉,但他确实不知道许珝花生严重过敏,当初答应聂成益干这事,也只是想稍微整一整许珝。现在一看到事情闹大,他就慌了,自己个儿跑去警局自首,还把聂成益怎么收买他的全过程都交代了。”

“有些人吧,虽然不干人事儿,关键时候也能顶点儿用,那孙子有全部的录音,聂成益判刑没跑了,现在已经被拘了就等后面判决下来送监狱。当然泼牛奶那人虽然是被忽悠的,认错态度也良好,但毕竟是直接伤害人,该受的惩罚不会少,具体就看警方了。”

祁砚旌神色不变,丝毫不意外,只问:“聂成益能判多少年。”

高平“啧”了一声:“这可不好说了,他犯得的事儿又不止一件故意杀人未遂,我听小岑姐他们那边的意思,是想要判无期,我觉着无期挺好,比死刑好。”

祁砚旌扬了扬唇角:“这倒是,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不过高平你觉得,坐一辈子牢是不是有点太枯燥了?”

高平眼珠子一转,机灵劲儿就上来了:“哥我明白了,不就是丰富多彩的监狱生活嘛,好安排,等到时候知道他具体关哪儿了,打个招呼的事。”

祁砚旌笑了笑垂下眼,没再多说。

忽然怀里的身体猛地一颤,祁砚旌低头,对上了许珝惊恐睁大的双眼。

许珝不知道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整个人都在发抖,看到祁砚旌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死死攥住他的衣领,像跌入悬崖的人抓住崖边脆弱的藤蔓。

“祁、祁砚旌……”他长久没说过话,声音细弱沙哑得让人心疼:“我梦到了,我都知道了,是聂成益……是他……”

许珝好像极度惊惧,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噼里啪啦掉。

祁砚旌连忙抱住许珝,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颈:“没事没事,不怕啊,宝贝不怕,我在呢,慢慢呼吸宝贝……”

他朝高平使了个眼色,高平立刻按铃叫来医生。

许珝情绪很不稳定,手上的吊针也回血了,医生费了好大功夫,上了镇定剂才将他稳住。

等到许珝手背重新扎上针,安静下来,祁砚旌屏退旁人拉上窗帘,以绝对安全感的姿势抱着许珝。

许珝还有些细微的颤抖,脸上挂着泪痕,脸色惨白地抽噎着。

祁砚旌哄了他好久,他才能慢慢开口,声音又哑又弱:“我在梦里全想起来了……都是聂成益……”

他之前肺部感染严重,现在没好全,每说一个字心肺都扯着疼,吐字极为艰难。

祁砚旌看得心疼,轻轻给他揉胸口,打着商量:“宝贝先不说话好不好?我大概知道一些,这样我来说,你听,说得不对的你再纠正,行吗?”

许珝眼泪汪汪脑袋也懵懵的,不懂祁砚旌为什么会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身上确实难受,想了想便眨眨眼表示同意。

祁砚旌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道:“聂成益抢了你很多钱去赌博,都是我们宝贝辛苦工作的血汗钱,对不对?”

许珝眼睛微微睁大。

他穿进这个世界时,并没有原身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次生病在梦里想起来的。整个梦镜真实无比,原身受过的所有伤,他都好像亲生经历了一遍,现在肩膀都还隐隐作痛。

祁砚旌的话一出,许珝就像个一直被欺负的小孩子突然拥有了庇护所,愤愤点头:“嗯!”

祁砚旌又亲了他一下,继续说:“后来你发现了找他理论,他却把你推下楼,你身上所有伤都源自于他。但那时候你伤得很重,又没有证据,根本无法和聂成益对抗,所以只能装作不记得,先让自己活下来,是这样吗?”

许珝眼中蓄的泪水摇摇欲坠,立刻想起了梦里的这段时光,他是怎么一边装傻充楞,又一边咬牙复建的,每天看到聂成益就害怕,每天都又痛又累又委屈。

原身从那时起,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直到演研所前采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他身上很痛,从骨骼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肤都剧痛无比。

原身是生生疼晕过去的,然后遇到了祁砚旌。

他确实只是晕倒,没有经历任何极端的事,就像许珝只是喝醉酒睡了一觉一样。但他太痛苦了,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他再也不想醒过来。

所以许珝来了。

而这一切的痛苦许珝在梦里都完整经历了一遍,哪怕到现在仍然感觉痛得想吐。

祁砚旌察觉到许珝的不适,稍微用了点力抱紧他,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传递到他身上,才说:“然后这次,他让人往你身上泼花生奶,差点把你小命弄没了。”

这是许珝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