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们了,说什么悄悄话呢。”旁边的一个女生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不满。
在这里,她们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限制,但唯一的一点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陪同,不让她们落单,并且积极游说她们加入参与游戏。
包括讲创业经历啦,讲过去啦,讲发财以后怎么赢回前女友怎么回老家扬眉吐气啦,全都是痴人说梦。
但最可怕的是那股狂热的劲儿,好像这里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会发财,成为富豪只是迟早的事,人人都是马云马化腾,他们只缺少一个机遇而已。
这就是洗脑的可怕之处了,人人都那么说,处于这个疯狂的环境中,绝大部分人都会被这种狂热的气氛所感染。
听起来很可笑,但其实并不,就好比从前人人都觉得炒股能发财,并不是大家不知道股票的风险之处,但那样狂热的气氛感染了人,人失去了理智,当初希特勒亦是这样狂热的洗脑分子,德国人民又不是每一个都傻了,可就是会被感染。
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邓曼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觉得惊心动魄,如果她不是富二代,如果她真的生在那么一个家庭,也许她已经被他们洗脑,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而作为真正的穷光蛋,杨绵绵听了这些话只有一个念头——蠢透了。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糟糕,她并不想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这里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聚集点,没有任何高层人士,她有点失望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不过……能找到人也不错了。
“厕所在哪儿?”她决定不要在这样的地方浪费时间,速战速决。
卫生间很小很脏,很多人共用一个,杨绵绵把邓曼玲和邓曼云拉进来,然后把门反锁了,这里只有一个气窗,所以陪她们来的两个女人并没有起疑。
杨绵绵从马桶盖里掏出了一个袋子,里面是她的手机:“〒▽〒绵绵,这里好臭,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邓曼云一愣:“手机不是被她们收走了吗?”
为了防止他们报警,到这里以后手机就被他们以保管为名强制收走了,要打电话必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那个是个模型,我刚来的路上‘借’的。”杨绵绵刚刚在那个卖手机、mp3的路边摊上停留了两秒钟,就是顺便借走了一个手机的模型,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邓曼玲:“……”我的同学如此酷炫我竟然无言以对!
第75章 往事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在厕所里听到众人慌乱的脚步声,有人想往厕所里来,但是杨绵绵已经用拖把棍堵住了门,不让她们撞进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阔步走进来:“不许动,警察!”
“是我们……”邓曼玲原本想说是我们报的警,但是被杨绵绵一把捂住嘴蹲了下来,在她耳边说:“她们知道是我们报警的,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里吗?”
邓曼玲恍然,乖乖蹲下来表示不反抗。
警察就把这里所有人都带走了。到了警局分开关押后才把她们放了出来,有个警员把她们带到旁边的小房间里坐下,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你们谁是邓曼玲?”
邓曼玲举手:“我。”
“就是你报的警?”
“是。”
到了警察局,姐姐和朋友都在身边,邓曼玲终于没那么害怕了,有条不紊地回答警察的问题。
而杨绵绵在打量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国字脸,长得虽然普通,但是一脸正气,一看就像是人民警察,就是眼神有点凶,身上的肌肉过于发达,没有美感,身上一股浓烈的烟味。
对的,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她家的警察蜀黍不仅颜正身材还棒,关键是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就没有看见过荆楚再抽烟,比起这种臭男人来说简直不能更好。
“行了,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这位警官挥手赶人。
等杨绵绵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你就是杨绵绵?”
“是。”
“你的擅作主张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加重了语气,神情不悦,“我希望你能够听从警方的安排,而不是自作主张。”
这句话从荆楚嘴巴里说出来杨绵绵都要翻脸,何况是这个陌生人:“你应该感谢我及时通知警方他们的据点,以及,为人民服务是你们的天职不是吗?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没有接到人本来也是你的失职,之前说好来车站接,你却要求我们自己过来,路上碰见他们也怪我咯?”
“强词夺理。”他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
“不是看在荆楚的面子上,你的案子就不查了吗?”杨绵绵扬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事事针对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他反问了一句,收拾了文件出去了。
杨绵绵百思不得其解,打电话给荆楚告状,他听完先叹了口气:“绵绵,以前他和我一样是在另一个分局就职的,那会儿我才刚退役,他是我的前辈,但是后来我到了南城,他却被调到了广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还不容易猜么,脾气暴,说话直,得罪人,长得还没你好看。”
“咳咳,黄旭的脾气是不怎么好,也的确得罪了很多人,但他会被一下子调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其实是因为一个案子的失误,那也是一个连环杀人案,曾经造成非常大的轰动,和周大志的案子有点像,那是专门挑红衣女人的入室抢劫案,一共死了9名女性,当时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妹妹就说她愿意当诱饵引出凶手。”
荆楚说到这里,杨绵绵就已经猜到结局了:“……她死了,凶手没抓到?”
“是的,当时作为副队长的他非常内疚,加上后来案子始终没破,他被追究责任调职了,所以他很反感别人擅作主张自以为能抓到凶手的行为。”荆楚在电话那头轻轻解释。
杨绵绵就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黄旭站在外面抽烟,才刚刚点燃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没这样的事,我们家绵绵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荆楚语气很温和,不想刺激这位前辈,“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所以托我来传个话。”
“什么话?”
“办公室的天花板上有点东西,你可以去找找,在夹层里。”荆楚说完,停了一会儿才道,“别再自责了,那么多年了,你要是想离开那里早就可以离开,你只是不想去面对,可凶手还是没有找到,你不应该这样消沉下去。”
“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凶手还能找得到吗?”黄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