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呃……”杨绵绵突然就没有了交待的勇气,“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海盗。”和其他小伙伴。
荆楚不动声色:“好啊,吃过晚饭去吧。”
杨绵绵想想也对,现在外面温度太高了,于是欣然应允:“好啊,外面有太阳。”
她没有注意到荆楚听见那句话后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
杨绵绵吃了饭没事情做,也不想做事情,就想粘着他,看到他洗碗就从他背后抱住他,他去晒衣服也想跟着一起去,被荆楚一把抱回床上:“待着,我等等就来。”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托着腮等他来。
一会儿又觉得房间里太暗了,想把窗帘拉开,荆楚正好进来,从她手里夺过了窗帘:“别动。”
“房间里好暗。”她抱怨。
荆楚把她抱回床上,顺便开了灯:“你知道你晒黑了多少吗,不准再晒太阳,不然就白不回来了。”
杨绵绵大惊失色,立刻跑去镜子面前,果然发现自己黑了不知几个色号,她伤心欲绝:“我怎么会黑了那么多〒▽〒”
“所以乖乖待在家里,不准再晒,你看,脸都干了。”
杨绵绵心有戚戚然:“那好吧。”
一整个下午他就搂着杨绵绵看电视,她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在沙漠里是吃不好睡不好还要风吹日晒,本来养出来的一点肉都没了,现在看起来又黑又瘦,要不是五官好看,真的是会丑的。
荆楚关了电视机,低头亲亲她的唇,把她抱得更紧了。
等她一觉睡醒,海盗就趴在她的床边,看到她起来就摇了摇尾巴,杨绵绵高兴坏了:“你把海盗接过来了啊?”
“嗯。”荆楚趁她睡着去接海盗就是怕如果有个万一,他还能找借口糊弄过去,幸好海盗一进来就闻到了杨绵绵的味道,直奔卧室,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它睡在哪里啊?”
“我买了一个窝,让它睡在阳台上吧,旁边就是公园,它会不会坐电梯?”
“会啊,它还会坐公交呢!”杨绵绵的语气万分自豪。
等到吃了晚饭,她跃跃欲试想带海盗去四周逛逛认路,还和它说:“晚上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散步哦,虽然我知道你有可可了,但是交交朋友嘛,也是可以的。”
结果临出门被荆楚拎了回来:“去哪儿?”
“遛狗啊。”杨绵绵也不想和他分开,拉着他的手说,“你和我一起去嘛。”
“它自己去就好了,我给它按电梯。”
“诶,为什么?”杨绵绵不明白了。
荆楚看着她:“它出去了,我们是两个人。”
“啊?”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儿它不在的时间。”荆楚低头吻了吻她,这么问。
杨绵绵被他吻得晕晕陶陶,糊里糊涂就嗯了一声,特别没良心的让海盗一个人溜达去了。
荆楚看着它下了电梯,这才折回去把杨绵绵一路抱回卧室。
杨绵绵有点害羞:“你是不是好想我啊?”
荆楚不说话,凝视着她的面容,唇贴上她的唇,温柔地辗转,杨绵绵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完全沉浸在和他重逢的喜悦里,一点儿都想不了。
只想和他靠得紧些,再紧些。
散步回来的海盗在楼下等到了一起坐电梯的人,按钮太高,它跳起来也摁不到,幸好这里的住户都非常有素质,其中有个女孩子把它抱起来让它摁了楼层,还夸它好聪明。
可回到门外发现……它被锁在外面了。
海盗叹了口气,认命地趴在门口,用爪子推推门。
过了一会儿荆楚过来把门打开放它进去,摸摸它的头:“明天去给你做一个门卡。”
海盗淡定地往阳台走去,荆楚给它的水盆里添了水,看它睡好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杨绵绵躲在被子里不好意思:“海盗回来了吗?”
“嗯,去睡了。”荆楚摸摸她的脸,“你困了吗?”
“不困。”她下午又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可好了,和他撒娇,“腰疼,腿疼,哪儿都疼。”
荆楚去浴缸里给她放水,挑好水温抱她去洗澡,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她洗头,她趴在浴缸边缘吹泡泡,又掬了水去泼他,他也不生气,总是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几天,每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荆楚已经买了菜回来了,海盗也已经出门溜达,它习惯在外面野,到了晚上才回来吃饭,楼下的保安已经认得它,看到它要坐电梯还会替它按楼层。
荆楚喊她起来吃中饭,吃了中饭就陪她玩儿,看电视,打牌,看书都可以。
杨绵绵惦记着埒娄的事情,特地找了书来看西域的历史,但荆楚似乎不希望她多看,每次她一打开相关的书他就来抱她亲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去看别的书他就去做家务,洗衣服拖地做饭。
一天两天也没什么,但时间一长,杨绵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她和荆楚说想回家看看,荆楚答应是答应了,结果一转头把她折腾得没力气动弹,第二天听说外面将近有四十度,她蜷缩在空调房里就一点儿也不想动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是她在家闷着,皮肤慢慢白了回来,不像之前简直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一样。
但荆楚老吓唬她,说她再晒下去就白不回来了,为了以后的漂亮,她还是多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