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牌说:“没有,那天太黑了,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就一把拖住了她,把她拖到了草丛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他把她推进了水里。”
“有没有谁看到那个男人往哪去了?”
“大家都没注意,事情发生以后我们都讨论过了,都不记得了。”指示牌有点难过,“还是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呢。”
“那他有什么特征吗?”
“没有……就是很普通的那种人啊,个子不高不矮,体型不瘦不胖。”
杨小羊说:“他们很像,周大志是这样的人,他也是,而且周大志还嫌弃你太漂亮了。”
“周大志说比试,如果输了我就会死,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和那个人的比试,但是现在他要死了,他选了你当替补,但是比试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杨绵绵冷笑:“总不可能是比谁能把谁抓住吧,警察抓小偷呢?我看是比谁杀的人更多吧。”
杨小羊提醒她:“别老主观臆测,变态的想法我们是猜不到的,不然我们就变态了啊。”
“我们玩精分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啊。”杨绵绵自我吐槽了一句,“不过应该不是比谁杀的人多,不然他怎么说我会死呢,我觉得他们俩是王不见王,其中有一个要死,他在银行里等我来就是确信我是周大志选中的人,所以他要杀了我,或者我抓住他。”
杨小羊赞同:“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可能不能忽视。”
“什么?”
“泽山县、周大志、溺尸这三起案件里,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有几个凶手。假设泽山县案子的凶手是x,溺尸案的凶手是y,那可能性就很多了,1、凶手是两个人,周大志和x相爱相杀,他把你当继承者那就是你们相爱相杀,2、三起案子三个凶手,那个和你比试的男人是x还是y,还是这其实是三个人大乱炖?3、比赛只有两个人,x或者y有一个是裁判一个是选手。”
杨绵绵补充:“还有4、凶手有三个人以上,那就更乱了,不过我觉得以己度人,三起案件最多是三个凶手,他们都不像是会和别人合作的。”
“你问问荆楚。”杨小羊提醒,“在这些你不确定的领域,你要学会请教。”
杨绵绵从善如流,打电话去问荆楚x和y是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荆楚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我认为不是同一个人,这三起案件的杀人手法却有非常明确的不同:
1、泽山县案:刀伤、性侵、部分器官被带走、红衣年轻女性
2、周大志案:雨夜、奇异捆绑、性侵、红衣年轻女性
3、溺尸案:勒死、性侵、溺尸、红衣年轻女性
虽然他们同样选择了红衣年轻女性为目标,并且都实施了性侵,但三起案子有各自明确的特点,像这样会把杀人手法贯彻到底的人一般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特点的,他们特意弄成这样,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在给自己贴上独属于个人的标签。”
“但是他们都选择同样的目标下手,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关系吗?”杨绵绵问。
荆楚道:“这个还没有办法确定,可能是模仿杀人,但从周大志的态度来看,我觉得更像是在挑选继承者。”
杨小羊说:“周大志变成施学兵的时候是十四岁,变成施学兵的时候是十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改变身份?”
“六年前,泽山县案发生的时候,周大志二十六岁,太晚了,他和x不会是继任者的关系,他当施学兵的时候曾经在泽山县待过,那个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让他不得不再次改变身份,换身份也好,换脸也好,代价都是巨大的。”杨绵绵摸着腿上猫咪的猫,自言自语,“所以说,和周大志比试的那个人应该是x,他们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说不定就是相爱相杀,所以两个人必须死一个?不过我还有个疑问,那天出现在心安银行的是x还是y?”
杨小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你觉得x和y之间是什么关系?”
“求解的关系。”
“认真点!”
“好吧,周大志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所以和他有仇的是x,而x在六年前就消失不见,收手了,接着是周大志犯案,而周大志和x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他们俩都对红衣女下手,y要么是他们俩其中之一的模仿者,要么是x的继承者,但是仔细一想,x在六年前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继续杀人了,所以他要找个继承人,就好像周大志找了我一样。”杨绵绵越想越有可能。
杨小羊推了推眼镜,严肃地问:“那么问题来了,这有个卵用?能帮我们找到凶手吗?他现在说不定正准备要杀我们呢。”
“呃……”杨绵绵卡壳了。
杨小羊叹了口气:“敌在暗我在明,现在我们只有几块拼图,没有办法把线索完整地串联起来,但我觉得最重要的症结在于,x为什么要和周大志相爱相杀?又不是那种什么命中注定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我听说两个长得一样的人不能见面,否则肯定会死掉其中一个。”
“……请相信科学。”
“我也觉得这会是解开谜题的关键。”杨绵绵托着腮想,“红衣女也是贯穿始终的一条线索,但是这个好像不是我们擅长的。”
杨小羊淡定极了:“这就是警察的工作了啊,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要上课了。”
杨绵绵坐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对海盗和学霸说:“走吧,我们上课去了。”
同一时间,警察局。
武涛从泽山县打来电话,为特案组带来了新的线索:“施学兵的父亲是个街头混混,没什么钱还爱赌,整天不回家,在施学兵的外婆死后才接他回家,不工作,靠领低保过日子,有钱了就去赌,施学兵常年不敢回家,就怕他爸喝醉了打他,有一天他就离家出走了,隔壁家的邻居好心看见了,让他来家里吃了一碗面,他说他要回去找他妈妈那边的亲戚,所以大家也没放心上,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他爸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大哥,活活被人打死了,他回来办后事。”
“回来的那个人,还是施学兵吗?”
“没人见过他,好像就是去把他爸的尸体领回来就走了。”
常雁说:“周大志很有可能是借这个机会取代了施学兵的身份,我们应该查一查那个时间段里有没有无名孩童的尸体,年龄大概在□□岁左右。”
白平应了一声,马上坐回电脑面前查找资料,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队长,找到了,93年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一具八岁孩童的尸体,好像是废弃工厂失火,当时警方怀疑是周边的孩子玩火引起的,但是一直没有确认死者的身份,听说是个讨饭的。”
柳玉插了句嘴:“又是失火,看起来是一回生两回熟啊。”
1993年,周大志只有9岁,却不得不想办法改换身份,那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第142章 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