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徐念念摆正,,背对着他。他将她的长发分成两股置于肩膀前面,入眼的是念念脖颈处白嫩的肌肤,很香,中间的发根处,有一个红痕,好像蝴蝶形状。
徐念念不自在的扯了下被他压住的头发,那蝴蝶好像活了似的,抖动翅膀。
“嗯?”徐念念纳闷他在愣什么。隋孜谦热乎乎的鼻息落在她发根深处,很难受。
隋孜谦哦了一声,没来由的却觉得浑身发紧,嘴唇有些干,一言不发。
徐念念不放心的回过头,同他直直的目光对了上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阳刚气息……
她浑身别扭,有些脸热,本能的想要离开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可是脖子处一紧,竟是被他缕着头发,她索性扬起手探过去抢过隋孜谦手里的细绳,然后转身快速跳下马车。
她不清楚在躲什么,害怕什么,那样一双清冷的眉眼,蕴含着一股道不明的情绪。
有些深沉,压的她喘不过气。
此时此刻,她只想这辈子都不再见隋孜谦。
门房管事早就在庄子门口候着,随时听命于主子。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陌生人站在大门口处,似乎也在等他们呢。
徐念念看了他几眼,想起来这是侯府里的一个侍卫。
四喜在车外等隋孜谦,发现车内没动静,也不敢催促。
良久,隋孜谦淡定的下了车,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徐念念身上清淡的气味,尤其是妻子脖颈处的发丝深处,那一抹诱人的嫣红,令他生出几分道不明的心思。
太难受了,说不上来的……舍不得。
他倒是突然有了妻的意识,徐念念……尚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想到此处,唇角竟是扬了起来,说不出来的愉悦。
“侯爷,王副官来了,是圣人宣您和大皇子进宫呢。”
隋孜谦眉头一皱,心里是不愿意就此离开的。他和徐念念,似乎还有些话没说清楚!
“属下去备马。此事儿真的耽误不得。”王侍卫迎上来,低声道:“娘娘说是急差,让您速回。”
听到姐姐传话,纵然是万般不愿意,隋孜谦都点了头,他应声问道:“圣人气色如何?”一抹讽刺的笑容挂在他的唇边。天下人都认为圣人病着,太子监国,其实却不知圣人身体好着呢,不过是年岁老了,心里生疑,故意拖着想看看下面人如何处事儿。
先太子六年前被拘禁的时候二十四岁,皇后娘娘李氏算上做定王妃时候的人脉可谓在京城朝中经营不到三十年。再加上李家军中威望,也难怪想暗中弄死早就对她没有感情的皇帝了。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皇帝何尝不是防着李皇后?于是他率先发难,虽然后来亦伤了自身元气,可终归是把李氏和太子弄倒。
现如今隋兰湘身后有南域隋家,面对圣人突然赐给儿子的监国盛宠,却并未乱了心思。
她年岁比圣人小十几岁,太子也刚十二岁,所谓监国不过是装个样子,凡事记下来报备给躺在病床上的父皇,还坐不住抱怨几句监国太辛苦了,反倒是令圣人觉得玩味。
于是这病就长了起来,皇帝也乐得清闲,听着儿子回来时不时八卦下哪个大臣又奉承他,哪些个大臣政见不合故意揭短,看着也蛮有意思。
隋兰湘日子过的欣然自得,她才懒得去算计皇位。
她儿子已然是太子,她是皇后,圣人踏踏实实的平稳老死,这天下不就是他们的吗?难不成圣人还能变成老妖怪,得道升仙不成?
隋孜谦临行前嘱咐四喜道:“知会下夫人,圣人急差,我不得不回京……”
四喜一愣,自然亲自前往。其实他心里觉得,现如今的夫人,应该是懒得惦记他们家主子吧。
放在以前,侯爷去哪里从来不和谁报备的。
果不其然,四喜吃了闭门羹。
徐念念说自个休息了,将他拒之门外。四喜不敢动怒,低眉顺眼的把话捎给岫红,还讨好似的唤了好几声岫红姐姐。身为侯爷身边最得力的长随,四喜也是把脸皮扔地上了。
岫红受宠若惊,这四喜可是南域隋家老宅大管事的小儿子,她哪里敢得罪他呢?于是岫红战战兢兢的说:“四喜大哥长我五岁,这句姐姐还是算了吧。”
四喜脸上一热,尴尬的笑了一声,怎么有点心塞呢。
他传完话才回到车队中,立刻被主子唤道身前,问道:“夫人怎么说?”
四喜望着主子故作平静,却不停把玩着手中扳指的样子,心里简直是有苦难言。
若说没见着夫人吧,必定会把主子惹毛的。到时候再被迁怒就得不偿失。他踌躇片刻,道:“夫人那边休息了,岫红传话说知道了。”
隋孜谦淡淡的哦了一声,憋了一会,道:“还有其他话吗?”
四喜郁闷了,难不成主子还认为夫人可以说出什么更动听的话吗?
他摇摇头,隋孜谦果然面色一紧,道:“不然我过去说一声吧。”
……
☆、第25章
眼看着天色变暗,远处乌云密布。
岫红吩咐着小丫鬟们将尚未晾干的被褥都收拾起来,她正忙活着,便看到侯爷行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侯爷!”岫红急忙跳下小木凳,搓了搓手福了个身,道:“侯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