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国公爷大声呵斥,“二叔怎能如此迂腐?宁宁是我徐氏一族的血脉,我徐氏一族的族规明确写着,任何人不得因为私欲去决定儿女的亲事。”
“可她以后毕竟是别人家的人。”老头子辩驳,“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是打从老一辈就传下来的。”
“虽说是嫁出去的人,可我徐家依旧是她们的靠山。但凡行事没有偏差的,在夫家受了委屈,我徐氏一族就不会不管不问。当然,借着徐氏一族的名头在夫家耀武扬威的,族里也饶不了她。至于二叔说的妇以夫为天,我理解的时候作为男人要给自家媳妇撑起一片天,让她们生活无忧。而非二叔所言,身为男人就能决定自己女人的生死!”
这番话叫在场的几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很动容,他们下面有女儿有孙女,出嫁之前,哪个不盼望着找个靠谱的,会对她们好的男人?今儿个国公爷放话了,只要不是性子恶劣的,便是出嫁了徐氏一族也给她们做靠山,徐氏一族靠什么让人不小瞧,当然是靠国公府了。
“我也觉得二叔这话不对。”
“是,二哥也是有女儿有孙女有重孙女的人,要是她们遇上跟徐家恒这样的,回来哭诉,二哥还要训斥她们?”
“我赞同国公爷说的,这样的人留在族里,没来得带坏小辈们。”
“就是就是。”
原本反对的声音就不多,这会儿少数服从多数,徐家恒被逐出徐氏一族是没跑了。
看那老头子的模样就知道他并不赞同,只是徐氏一族不是就他一个长辈,他拧不过他们。
“那你说说,姚氏跟宁宁那丫头怎么办?”老头子问道。
“姚氏是记入我徐家族谱的,是我徐家的媳妇,是徐家人。至于宁宁,都说了她是我徐家的血脉,自然是随她娘留下了。回头我会亲自相看一门合适的亲事,让宁宁从国公府出嫁。至于姚氏,愿意留下,族里赡养她,若是不愿意,跟着宁宁一块儿去夫家也未尝不可。”
这是妥善安排了姚氏跟徐宁宁,有多妥?他们这些没有犯错,不需要被逐出族里的人都羡慕。
从国公府出嫁,那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国公府是娘家,只要国公府不倒,这靠山就够大,够稳当。
至于姚氏,不说留在哪儿,只说徐宁宁的亲事,但凡有个差不多,谁也不能慢待了她去。毕竟,国公爷开口了,说要给徐宁宁寻一门亲事,这亲事再差也是他们这些人望其项背的。
眼红,羡慕。
“你这样不合规矩。”老头子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他们三个是一家人,难不成你要逼迫他们妻离子散?”
“二叔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当然是问过姚氏跟徐宁宁了,她们愿意跟徐家恒断绝关系。一会儿还得请各位做个见证,写个文书,把他们的关系断了。”成国公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