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你竟敢把朕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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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明世:我听闻最近城里不太平,总是有孩童失踪,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爱食小儿的妖魔鬼怪作乱,还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作乱。

封老将军心中暗暗感叹衡明世的消息灵通,道:少爷放心,无论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还是有人作怪,有末将在此,定会叫他无所遁形!

衡明世嘴角微勾:不,倒也不是让将军去调查这件事,毕竟这不是将军的职责管辖范围,若是越权一事被人揭发,将军在朝上只会越发艰难,只需将此事报予管辖者,观察其言行举止,以及过后的行动作为

衡明世颔首:毕竟,若是妖魔鬼怪能在皇城出没,那就是龙威消弭,不足以震慑那些妖魔鬼怪,一旦被人抓着这话头做曲解,那么,距变政之日不远。

在这个时代,神权依附于皇权,并服务于皇权,可若是皇族的作为实在不得民心,那么,必要的时候,那些反叛之人,也会将神权拿出来,当做起义的理由。

一句不顺天意,就能抵消之前所有的功绩,一句替天行道,就能扯旗起义。

要是任由那些宣扬皇城有妖魔鬼怪吃小孩的事情发酵下去,而官府又不能及时处理,给百姓一个交代,那么,这将会成为百信心头的一个哽,或许现在还不敢显露,但要是积压太久,一旦有了一个导火索,那么就会像点燃炮仗一样,一溜烟的炸上天。

而若是有人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散播谣言,那么这人的野心,定然不小。

半个时辰之后,封启驾着马车,带衡明世来到了驻扎在皇城外面的封家军临时驻扎的营地。

即便是班师回朝,安太后也是不敢让封老将军带着军队入城的,只能在皇城外面安寨扎营,准许将士们他们持牌进城省亲,不过有时限,而且还得分批次,只准一批一批的进城,出来一批进去一批,而到了宵禁时刻,所有的批次将士都要出城,回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

当然,宫里会有赏赐送进他们的家中,也会派车马将宫里的赏赐送到军营里,吃喝一样不少,鱼肉布匹一样不缺,就是不允许他们在城里过夜。

严防封家军,安太后是认真的。

但是多年来的北疆,也都是靠封老将军带着的这些封家军来镇守。

说来也是好笑,安太后明明不放心封家军进皇城,却放心派他们去镇守北疆。

封启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不用靠腰牌,只靠刷个脸,再和守卫长对个拳,就能进去了。

守卫长和封启互捶了胸口,这才看向了跟在封启身边的衡明世。

封启为了刷脸,已经摘了人皮面具,而衡明世自然是不能摘,所以在守卫长眼里,衡明世就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年郎,穿着十分素雅干净,一看就知道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第52章 :错认

守卫长好奇地打量了衡明世几眼,衡明世笑眯眯地从袖子里拿出了封老将军给他的一块褐色的腰牌。

腰牌在衡明世的手里晃动着,守卫长一时没看清上面的字,顺口例行公事道:阿合啊,你也知道,咱们军营重地,是不准闲杂人等进通行令?!

封启拍拍那守卫长的肩膀:是的,他有通行令,我父亲也知道他来这,我没为难你吧?

守卫长拿着那通行令翻看了一会儿,确认无误,才将令牌还给了衡明世:既然有通行令,自然可以进去,不过在军中操练的都是糙汉子,刀剑那什么无眼,哦对,刀剑无眼,是这么说吧?这位小公子看着瘦不拉几的,比刚才进去的那几个公子哥还呃守卫长自知说漏嘴,赶紧停住。

衡明世却笑道:是那些纨绔少爷们被送来军中了吧?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些王公贵族管教的下人们的口风不是很严,朝上刚提起,宫外就已经传开了。

守卫长:害!我就说吧,哪里用得着我们把管口风,人家那边早就传遍了!

封启:我们谨慎些总是好的,现在到处都在盯着我们,为了不落人口舌,更是要谨言慎行。

守卫长:

封启:你这是什么表情?

守卫长挠挠头:不,就是觉得,阿合你现在说话怎么也拿腔捏调的?

封启:

衡明世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封启。

封启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先进去了,还有事找秦副将军。

守卫长:呃,这会儿秦副将军应该还在带那些公子哥们吧?你是晚来了一步,没看到刚才,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带着四五六个随从,背着大包小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把家都给搬过来呢,秦副将军一看就来气,全给他们挡了下来,只许他们挑拣两三件换洗的衣服进去,其他的包袱连同随从都给扔了出去,而那些公子哥才刚把他们那细腿子迈进去没多久,就捏着鼻子叫苦连天的,直说这儿味儿熏臭,嘿!咱这可是军营,可不是他们惯爱出入的烟花柳巷,真不知道守卫长指了指天,皱鼻啧啧道:为什么要把这些公子哥弄到这里来,这些娇贵的主不情愿来,咱们还不想带呢。

守卫长招手让人过来看着军营大门,自己则带着二人往军营里走,看似随口和封启吐槽着刚才的事情,其实就是不放心衡明世进来这里。

封启站在衡明世的左边,守卫长就站在了衡明世的右边,摆明了不想让衡明世左右乱看。

他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可衡明世又不是傻的,看他跟着上来,就明白了这个守卫长的想法。

当然,衡明世也不觉得冒犯,相反,若是他们没有这警惕度,衡明世倒还要思量一番呢。

在两人中间走着,衡明世也不显拘束,扇子时不时摇一摇,静静地听着那守卫长吧啦吧啦地说话。

守卫长说着说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画面好像有些不太对。

他这样子,怎么这么像一个跟在主子身边,给主子说话解闷的随从呢?

守卫长看向了站在衡明世另一边的封启,就见对方已经非常自然地落后了衡明世几步,更是像极了随从。

守卫长:???

咦?那边是在操练场吗?衡明世扇子一合,指向了不远处的宽阔场地。

守卫长循着看了过去,却发现一直以来的整军操练场景并未出现,不由轻咦了一声。

稍微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宽阔的训练场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此时正在骂骂咧咧地叫唤着,老远都能听到以我爹是谁谁谁,我娘是谁谁谁,我叔是谁谁谁,我舅是谁谁谁等句式来构成并无限延展的喊话语句。

秦副将军站在一边,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凸,并连成了一串,但凡有点眼见力的,都能感觉到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的杀气。

衡明世作为资深吃惯专业户,怎么可能错过这等好戏,于是赶紧拉了拉一左一右的两人:身上有带吃的吗?

守卫长:???

这时候你还想着吃?

封启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口袋,有些遗憾自己怎么就没有在香满楼里打包一些能随身带着的花糕之类的点心。

唔,其实他有想过的,只是香满楼当时出了事,没人顾得上招呼他们了。

最后还是守卫长犹豫着从胸口摸出一个用油纸袋包好的馍馍这是他们今早领的份额,两个馒头一个窝头和一个馍馍,只是他今天轮值守卫,馍馍没吃上,就先留下来了。

谢了,这位大哥,下次我请回你。衡明世掰下一块馍馍,又掰了一半递给封启,自己边啃边道:好了,快看快看,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