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你竟敢把朕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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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只在一瞬,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护驾!快护驾!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陡然闪过,带起了一阵风,来到了那金色身影所站的城墙下,抬手一捞,竟是直接将那仿佛下一刻就要迈出城墙的人捞入怀中!

金色的身影被那黑色的身影搂抱着,回到了围墙下,一场虚惊过去,众人才看清,那救下圣上的,是封家的二少爷,曾时的封小将军,封启。

皇上,墙上风大,小心龙体。封启将人抱下来之后,便把衡明世放到了地上,抱拳行礼。

衡明世却仿佛没感受到方才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似的,道:爱卿们,朕方才,听到了很多声音,看到了很远很远。

众臣面面相觑,不过大多人都没把衡明世这话放在眼里。

这风这么大,说话都要大声些,才能听到,又如何会有除了风以外的其他许多声音?

至于看得远,那还不是因为他们现在站得高吗?

可就在这时,衡明世突然双手捂头,发出了痛苦地闷哼声,而后一头栽进了封启的怀里!

封启连忙将人抱稳了,伸手往衡明世鼻下探去,却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轻咬了一下。

封启:很好,是装的。

由于衡明世选好了晕倒的角度,所以众人并未看到封启原本是想探衡明世鼻息的手指被轻咬了一口,还真当时衡明世晕倒了,连忙传唤太医。

有方太医做假,衡明世顺理成章的大病一场。

与此同时,皇城里也渐渐传出了一些舆言,说帝王在给大军践行之后,突然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似的,一下子登上了城墙,站在只差一步就要坠落的地方,远远眺望,后来被封小将军救下之后,又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而后就陷入昏迷,大病一场。

有人觉得这是一种不祥之兆,也有人觉得这是帝王获得了上天的指点,听到了上天的声音。

总之,不管宫里宫外怎么说,衡明世都打定了主意装病。

有姜太医和方太医在,衡明世并不担心自己的病情会被发现,

衡明世这一次装病,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安太后近来好似察觉了些什么,对他的试探是越来越多,饶是衡明世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也有些吃不消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装病。

第79章 :大怒

衡明世装病,早朝上自然就没了他的身影,不过其实早朝有他没他都一样,反正左右都轮不到他来说话和决策。

而近期早朝上议谈的事情,自然就是现如今的北疆战事。

这一次的战事严峻显然超出了安太后所料,那些南下的汗军这回异常凶悍,竟是一路闯破了三座城!

一封封战报传到宫中,让原本对此战不甚在意的安太后也开始紧张起来。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那个丢了江山的千古罪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着期待的方向发展。

边城的那一败,就仿佛败去了垣国的运数一般。汗军气势大胜,势如破竹,垣军却是节节败退。

距离封老将军率军增援北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捷报依然没能传来,反之,汗军却已经一路攻破了五座城池,要不是虞城有一道湖城大河为阻,只怕汗军的脚步还要再向垣国皇城迈进一些。

封启实在没忍住,再一次在朝堂上,恳请与汗贼血战。

安太后未允。

事实证明,衡明世的猜测是正确的,安太后已经认定了封启的忠诚对象是衡明世,所以咬死不肯再让封启拿到兵权。

之前能容许封老将军再领军出战,一来是因为情形确实危急,二来则是因为封老将军确实老了。

常年驻守边疆,到底还是消磨了他的岁月,让仅过耳顺之年的封老将军,就苍白了头发,皱纹爬满了面颊。

让一个花甲老将在这个时候肩负重任的出战,安太后何尝不是想着,让封老将军最后发光发热一次呢?

又过了半月,虞城请求增援的军报传来,封启再一次请命出战。

安太后还是不允。

其实,增援是必须要的,关键是谁能担得起这个带兵的重任,安太后自然早就看好了一些人,可那些人平日里谗言媚上,临到这种危难时刻,却是各个推脱,竟是没有敢主动站出来表态请战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站出来了,居然还是想割地赔款求和的。

安太后气得差点没亲自上前,把那怂货挠成个大花脸!

这一点,衡明世难得和安太后站在了同一线上。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求和?笑话!

先别说人家会不会答应,就看家国尊严上,这般胆怂懦弱,肯定会叫汗国轻视!

安太后视权如命,一生都在追求做一个盛国的万人之上者,她没有抓壮丁征兵去对外扩展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任由别人打上门,还被夺去了五个城池?

在这种时候求和?

更加不可能!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安太后没有放下身段,扑上去挠那个提出这种破建议的大臣,而是皱着眉头一甩袖:刘太傅怕是累了,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免得神智不清楚,胡乱说话。

刘太傅满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是微臣失言了,求太后娘娘恕罪!

安太后重重拍在了扶手上,冷声道:吾大垣寸土,岂能叫那些粗蛮贼人夺去!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定然是原封不动的护着!半寸不得让!不然,岂不是要叫天下人耻笑?岂不是要叫那些蛮人耻笑?日后若是下了黄泉,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安太后表情愤怒地看着刘太傅:三岁小儿尚且已经知晓护食,你却是连这般粗浅的道理都不知!

刘太傅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耻得仿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衡明世的病假期结束,但还是装得很蔫吧的坐在龙椅上,视线落在刘太傅身上,依稀记起,好像之前那个进了军营不足半个时辰,就哭唧唧地跑回去的少爷,貌似就是这个刘太傅的庶子。

因为自己的庶子当了逃兵,这位太傅在皇城中可是被笑论了好长一段时间。

安太后发了一通火,朝上就没人再敢提求和的事情,但是论到请战,却只有封启一人敢出列,别的人都统一低头看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安太后不想让封启领军,可她看好的大臣又不敢冒这个搏命的险,就很生气,怒斥了一句无能庸碌,而后转身就走,竟是连退朝都不管了。

衡明世冷不防获得了一个没有安太后在场的早朝,而其他大臣也被安太后的那一通怒火震慑住,直到安太后走了之后,大臣们都没敢出声或者动弹。

衡明世的视线在大殿下一扫,最后落到了老丞相身上。

丞丞呐~你可知,母后为何生气呀?衡明世故作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好似自己方才也被生气的安太后吓到了。

他这动作不出意外的收获了一干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