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你竟敢把朕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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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明世并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打算先礼后兵,喊话让安怀延主动退位,并且为他们打开城门。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安怀延是不能主动放下摄政王的位子的,所以喊话也仅仅只是喊话而已。

就像衡明世也没打算放弃攻城一样。

大战前夕,衡明世去给封启换药,视线不经意间从封启的枕边扫过,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枕边的折痕有些不一样。

衡明世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爱卿,该换药了。衡明世照例说完这句话,就动手娴熟地解开封启的衣服。

为了方便换药,封启只穿着一层易解的睡衣,挑开衣绳之后,就可以解开纱布,重新放药。

尽管养了许多天的伤,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那伤口的血依然会渗透纱布,将雪白的纱布染红。

不是因为当时没有止住血,而是因为每天都要将那些发炎溃烂的烂肉或者脓包刮挖出来,免得伤口感染,更难痊愈。

其实封启光是发烧都已经反复了好几次,就是因为伤口发炎,而那箭上又太靠近心脏,处理得必须小心再小心。

衡明世将被染红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查看了一下封启的伤口,见上面的新肉长得还好,才重新给他敷上了药。

快点好起来,我的将军。衡明世轻轻地将药抹开,才俯下身,在封启的唇上亲了一下。

忽然,一个大力压上了衡明世的后脑勺,将想要一触即离的衡明世重新压了回去!

唔!衡明世不满地哼了一声他被牙齿磕到了!

衡明世顾忌着封启的伤口,不敢动作过大的推开他,只能轻咬了一下封启的嘴唇,以示不满。

封启一直亲了个够,才放开了衡明世,指尖划到了衡明世脸上,轻轻地抚摸着:皇上瘦了。

衡明世握住了封启的手,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睡了这么久。

封启:是末将不好,让皇上忧心了。

衡明世:知道就好没有下次,以后不准再做傻事了!衡明世又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怕再一次袭来,熟悉的恐惧也接踵而至。

衡明世捏紧了封启的手,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后背已经瞬间被冷汗湿透。

自封启中箭以来,衡明世每次回忆起那个画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冒汗,重则还会痉挛发抖。

末将保护皇上乃是天经地义,又怎么会是傻事皇上?封启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衡明世的样子看着有些不对劲。

捏着他的那只手,似乎格外的冰冷。

封启赶紧反握住衡明世的手,拉着衡明世的手,按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没事了,奉昊,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地吗?没事了。

衡明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又重复道:没有下次了。

封启:好,不会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让别人再有任何一丝一毫伤害你的机会!

衡明世得到了封启的保证,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现在战况如何了?封启其实刚醒不久,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衡明世:不用担心,一切顺利。

封启:我们现在在哪?

衡明世:在垣皇城郊。

封启:!!!

第133章 :大战

封启挣扎着想起来,被衡明世按了回去。

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衡明世眸色深沉:朕和安氏的这一笔账,是时候好好清算一番了。

封启:岂能有皇上在战前冲锋,而军将却在后酣睡的道理!皇上!末将恳请出战!

衡明世:然后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再躺上十天半个月吗?

封启:能为皇上效死,是末将一生的荣耀!

衡明世:可是,朕会心疼。

衡明世亲了亲封启的额头,语气带着点撒娇味儿:将军怎么舍得让朕心疼呢?

封启:这犯规啊!

衡明世在皇宫里演了这么多年,对于温柔人设,上手得也是非常的快,快得让封启根本招架不过来。

封启:皇上能不能,别这样的

衡明世笑吟吟道:别哪样?

封启:皇上说话的声音温柔得有点难以言喻。

衡明世挑起封启的一缕头发:怎么?将军不喜欢这样吗?

封启: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

衡明世的手顺着纱布缠绕出来的痕迹往下轻抚过去,最后覆盖在了那物上面。

封启:

衡明世舌尖缓缓舔过嘴唇,笑得意味深长:裴大夫说,将军养伤期间,不可行动,更不可所以,封将军,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吧。

衡明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又朝下示意了一下,含笑道:毕竟,这里和这里,都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封启:

衡明世:

衡明世默默地抽出帕子,擦了擦封启鼻下落下的两道鼻血。

将军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朕的意思是,养伤期间,不可食腥辣,不宜食过饱,饮过量,尤其要忌酒,所以只能委屈将军的肚子一段时间了。

顿了顿衡明世戏谑一笑:所以朕才说,这两处还要等着将军恢复,才能享受美食佳肴,感受酒肉饱腹的快意呢。

封启:那你方才笑得那么暧昧做甚!

衡明世故作惊讶:呀?难道将军方才想到了别的地方?

封启:没没有。

衡明世:哦,是吗?朕还想说,将军想的那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实现,既然将军没有再想,那就算了吧。

封启无奈:皇上又在戏弄末将

衡明世:那你到底想不想?

封启:想!

衡明世笑着拍了拍封启的脸:那就乖乖等朕回来。

话题饶了一圈,最后还是绕了回去。

衡明世料定了封启不会老老实实躺着,专门叫了几个鹰卫来守着他,不让他有离开床榻的机会。

随着衡明世给安怀延最后的期限将至,皇城内外都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一方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封家军和远征军的联合,一方是只在皇城驻守,从未有过任何大型战斗经验的皇城军,两相比较,高下立现。

光是看领军在阵前的几位将军和几位副将,就能看出,那种因为久经沙场带上的煞气和杀气,可不是那酒囊饭袋,大腹便便的安氏守将能比得上的。

衡明世骑着赤马领在阵前,一抬手,那高高盘旋在空中的金雕便长啸着飞下来,落在衡明世的手臂上。

尽管金雕已经收起了翅膀,但那庞大的身形还是十分的突出。

安怀延站在城门上,一眼就看到了有金雕为伴的衡明世。

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也同样注意到了他。

时隔两年,变化万千。

谁能想到,那个已经被他们默认驾崩的傻子皇帝,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战火纷飞,硝烟四起,皇上,天下何辜,百姓何辜啊!一位老臣似是有感而发,却是将一口大黑锅甩到了衡明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