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婉认认真真,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给讲了一遍。
事情虽然很振奋人心,但和左凌泉个人关系并不大,他安静听完后,微微点头,和吴清婉讨论了下宗门的事儿后,又看向清雅的房间:
“姜怡呢?我方才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还有汤姐,她没事吧?”
吴清婉方才有点激动,倒是把这个忘了,她轻声道:
“姜怡到广场上看热闹去了。汤姑娘那天应该被吓到了,人倒是没事儿,就是有点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小鸟团子也蔫了吧唧,松子都不肯吃了,谁碰啄谁……姜怡这两天可担心你了,睡觉的时候都得过来看两眼,方才说你醒了让我叫她一声,我都给你忘了,我去叫她一声。”
吴清婉说到这里,站起了身,快步出了房门。
左凌泉目送婉婉走出门,在床榻上缓了片刻,回想方才的滋味,摇头笑了下。
虽然还有伤痛在身,但在床上躺了七天,着实有点难受。
左凌泉稍微扭了扭脖子后,从床头上拿起袍子披在了身上,撑着膝盖起身,想去看看栖凰谷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只是左凌泉晃晃悠悠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窗户外的石坪上,响起‘踏踏踏’的急促脚步。
左凌泉一愣,还倒是姜怡火急火燎的跑来了,抬眼看去,却见身着蓝底白花裙子的汤静煣,冲进了房门。
汤静煣提着裙摆,跑得比较急,以至于跨过门槛的时候,鼓囊囊的衣襟上下乱颤,看得人都有点眼晕。
外面下着雨,汤静煣上来也没打伞,鹅蛋般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些许雨珠;整张脸虽然看起来依旧风韵勾人,但比前些日子稍微憔悴了几分,看起来精神头不是特别好。
左凌泉瞧见颤颤巍巍的场景,连忙抬起手来:
“汤姐,别急,小心摔着。”
汤静煣急急慌慌跑上来,发现浑身绷带的左凌泉,竟然起身站在屋里,双眸顿时一急:
“你这臭小子,谁让你起来的?伤这么重,不要命了?”
说话之间,汤静煣小跑到跟前,不由分说扶住了左凌泉的胳臂肘,往床榻上扶。
随着汤静煣进来,后面又响起煽翅膀的声音,一个白团子飞了进来,看起来有些不搭的小翅膀都煽出了残影,飞快地落在了左凌泉肩膀上,‘叽叽叽叽’叫个不停,看起来特别委屈。
左凌泉被汤静煣扶着,连忙含笑道:
“我没事,就是起来走走,再躺得发霉了。”
说着用脸颊蹭了蹭团子。
汤静煣才不管这些,硬把左凌泉扶着坐到了床铺上,又拿来薄被披在背上,才蹙眉道:
“外面大下雨的,着凉了怎么办?修为高不也是人,让你别打架别打架,一晃眼的功夫就差点被人打死,要不是……”
汤静煣说道这里话语顿住,眼神动了下,又显出几分火气。
左凌泉上次只注意到汤静煣在八角牌坊那里哭,最后又帮忙扶着他,具体的也不清楚。发现汤静煣神色有点异样,关切询问道:
“怎么啦汤姐?”
汤静煣神色稍显迟疑,她自幼无依无靠,懂事的也早,晓得有些东西不能乱告诉外人。
不过自从上次大火,左凌泉跑来后,汤静煣的心思就发生了些变化,这世上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也就左凌泉了。
汤静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隐藏眼底的恼火,在床铺边缘坐下,和左凌泉肩并肩,数落道:
“那死婆娘,真不要脸,平白无故抢我的东西……”??
左凌泉稍显莫名,还以为汤静煣在栖凰谷被人欺负了,他脸色严肃了些:
“谁这么大胆子抢你东西?汤姐你不用怕,直说即可,我帮你出气。”
汤静煣抿了抿嘴,眼底满是窝火:
“就是那天那个穿黄衣裳的女人,飞在天上,背后还背着个黑锅底那个……”
团子蹲在汤静煣腿根儿之间,也是跟着‘叽叽喳喳’,似是和主子一起数落。
黄衣服?
黑锅底?
飞在天上……!!!
左凌泉稍作回想,脸色一白,好像明白这朴素的形容指的是谁了!
“那死婆娘……呜呜……”
“嘘嘘……”
左凌泉急忙抬手,捂住了汤静煣很甜的小嘴儿,急声道:
“别乱说话,人家说不定听得到,会死人的。”
汤静煣措不及防,被左凌泉摁在胳膊肘上捂住了嘴,直接靠在了左凌泉怀里。
她脸色猛地一红,眼底的恼火并未消散,她‘呜呜’两声,想把嘴上的大巴掌挪开。
左凌泉搂着丰润多汁的汤静煣,只觉手上的触感十分细腻,皮肤嫩得和白豆腐一样。他先是举目四顾,确定没九霄雷动之后,才小心翼翼把手放开:
“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