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官灵烨稍微清醒了些,又觉得方才的话有点托大,抬手把师尊按住:
“等等,那个……徒儿目前毫无头绪,师尊可有什么见解?”
从被子下面伸手,也不只知按的哪里,入手一片柔腻,上官老祖身体还颤了下。
上官灵烨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上官老祖根本没关系燕家庄的小事儿,哪儿来的见解,她往后缩了缩,开口道:
“上古时期,北疆百姓曾被玄龟赐下福源,不少人血脉中含有玄龟之力,致使北方仙家还辉煌过一段时间;不过时过境迁,当初赐下的福源稀释殆尽,如今已经找不到好苗子了……”
上官灵烨想趁着师尊说话的时候抽身而出,但刚一动,就发现师尊移开了眼神,必然有所察觉,就不敢动了。她强自镇定,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询问道:
“师尊的意思,是这个疯病,和北地百姓的血脉传承有关?”
“为师只是从谢秋桃出现异样推测罢了。谢秋桃是玄武台谢家的后人,体内怀有玄武血脉,而北地玄龟和玄武一脉相承,如果疯病针对的是身怀玄龟血脉的后人,波及到谢秋桃不无可能。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为师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圣人。”
“哦……”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还想问问师尊,怎么查看凡人是否身怀血脉之力。
上官老祖看起来心如止水,但和徒弟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感同身受,能体会到身边男子的每一处细微变化,心里岂能没点波澜。她见灵烨还想追问,开口道:
“要不起来说吧,为师陪你出去看看。”
上官灵烨哪里起得来,她紧紧匐在左凌泉身前,拉着被角,轻声道:
“不用了,我……徒儿自己看吧,这些事得亲力亲为,不能老麻烦师尊。”
左凌泉憋的够呛,又刺激又紧张,都快憋不住了,此时也强颜欢笑道:
“前辈慢走。”
上官老祖是想走,但听见左凌泉说话,心里又起了点波澜,她转眼望向左凌泉,眼神不悦:
“修行中人要克制欲念,平时也罢,现在身处是非之地,你还在这里寻欢作乐,如果突发异样,你准备光着去降妖?”
左凌泉摇头:“我没想寻欢作乐,不过刚才聊事情,聊着聊着,灵烨就说要收拾我,然后……”
咚——
“咳咳——”
上官灵烨眼神儿似是要吃人,一小拳拳锤在左凌泉胸口,差点把左凌泉锤吐血。
左凌泉连忙改口:“然后我就问为什么,灵烨说我不好好修炼,我就提议阴阳双修,灵烨死活不答应,但架不住我软硬兼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上官灵烨实在不敢坏了师尊心中‘乖乖女’的形象,接话道:
“是啊,我不进来,他……他非拖着我进来,说躺着聊天,聊没两句,就……就言而无信……”
上官老祖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心思听这些闺房之事的细节:
“好啦,夫妻之间,这种事没什么可避讳的,只要注意场合就好,为师先走了。”
说完之后,眼中金光浮现,表情也迅速恢复柔和。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气,上官灵烨却不敢大意,依旧绷着心弦,不敢动弹。
汤静煣拿回身体的控制权,本想碎碎念几句,但瞧见灵烨在,还是算了,只是轻声道:
“你师尊真是神出鬼没,说来就来了,嗯……现在已经走了,你们继续。”
上官灵烨都恨不得一头撞死,还怎么继续?缓了许久,才压下心底的各种情绪后,但又生出了狐疑。
“静煣,师尊以前也会在这时候过来?”
“老祖有事就过来,不会挑时候,别多想。”
“我没多想。但你要是和左凌泉……师尊过来,岂不是……”
“我和小左清清白白,还没那什么呢。”
“倒也是……但你们亲过呀!”
“灵烨,你说话,你师尊可能听的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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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燕家庄内的人手陆续出发,继续寻找起疯病的蛛丝马迹。
客院之中,已经和白雪融为一体的团子,抖了抖身上厚厚的积雪,眼睛里带着几分生无可恋。
而抱着着团子的左凌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巡视,眼神也差不多。
昨晚上不知那辈子修来的服气,和上官师徒俩大被同眠了一次。
老祖一走,灵烨自然就不可能再继续了,把受到的惊吓全发泄在了男人身上,回画舫前差点把左凌泉挠死,看情况这辈子都不敢和静煣组队了。
左凌泉感觉把老祖惹毛了,也不敢在被窝里躺着,大半夜爬起来巡逻,到现在回想起昨天的场景,还感觉心惊肉跳。
眼见天亮了,左凌泉敲了敲窗户,叫静煣起床,然后来到对面的房间外,招呼谢秋桃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