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睡一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桃花尊主瞧见后,不知为何,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反正不是高兴。她双眸微沉:
“咳咳——”
左凌泉体质虚弱,确实在熟睡,听到声响猛然惊醒,转眼瞧见桃花尊主,本想笑脸相迎,不过发现怀里抱着静煣后,老脸就是一红。
汤静煣也醒了过来,见状连忙翻身而起,落在了床榻前,套上绣鞋,稍显尴尬地解释:
“莹莹姐来啦,嗯……我昨晚陪着小左,不小心睡着了。我们没做什么,你别误会……”
桃花尊主倒是没误会,就是瞧着汤静煣衣衫不整从左凌泉床榻上爬起来,心里很怪。她双手叠在腰间,声音沉稳:
“静煣,你先下去吧,本尊给他治伤。”
“哦……”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觉得莹莹姐这口气和往日有些许不同,感觉和当家大妇吩咐小丫头似的。
不过这想法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汤静煣含蓄一笑:“麻烦莹莹姐了。”披上裙子后,就快步跑了出去。
左凌泉撑起身体靠在了床头,神色和往日没区别,笑容明朗:
“莹莹姐,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哼。”
桃花尊主抬指把门关上后,就变成了不怒自威之色,没有坐在床榻上,而是把妆凳挪到了床头,轻捋裙摆坐了下来:
“你挺会过日子呀,受了这么重的伤,晚上还不忘搂着媳妇睡。”
左凌泉自己把软枕放在床边,胳膊枕在上面:
“日子再难,也得过……嘶——”
话没说完,胳膊就传来熟悉的刺痛。
??
左凌泉直接蒙了,连忙抬手:
“莹莹姐!”
“嗯?”
“今天这扎针的手法,怎么和昨天不大一样?”
桃花尊主低眉看着胳膊,声音轻柔平和:
“昨天是把你当有礼数的晚辈看,自然得照顾你的感觉。现在你就是个对长辈图谋不轨的浪荡子,给你治好就行了,你疼不疼和本尊有什么关系?”
左凌泉咬牙道:“莹莹姐不是说,昨天是‘无心之失’吗?这……”
“……”
桃花尊主想了想,好像是不对——无心之失她生什么气?
于是乎,桃花尊主重新温柔起来,慢条斯理驱散着乌黑剑痕。
左凌泉长长松了口气,看着桃花尊主的侧脸,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害怕一句话说错得罪护士,又得受刑,想想还是老实巴交闭了嘴。
桃花尊主沉默片刻后,见左凌泉不说话,想想开口道:
“左凌泉,你以前发的誓,你最好别忘了。”
左凌泉悄悄观察着桃花尊主的神色,回应道:
“剑客言出必诺,我自然不会忘……莹莹姐说这个作甚?”
“说好了对上官玉堂如何,就得对本尊如何。那反之也是亦然,你对本尊做什么,也得对上官玉堂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
左凌泉猜到了桃花尊主的意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一点都不对。
“桃花前辈不是说,‘您和老祖一起掉水里,我要么两个一起救,要么两个都不救;可以救您不救老祖,但不能只救老祖不救你吗?我对莹莹姐更好,似乎不违背誓言。”
桃花尊主眸子眨了眨,发现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
这可咋整?
桃花尊主斟酌少许,抬起娇美脸颊,眼神微沉:
“你觉得轻薄本尊,是对本尊好?”
左凌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都是误会。”
“你轻薄本尊,却不轻薄上官玉堂,就是有心维护她,亏待了本尊。你说是个是这个理?”
左凌泉一愣——真按照莹莹姐的脑回路来理解的话,好像确实是如此。
桃花尊主见左凌泉哑口无言,气势强硬起来,微微眯眼:
“本尊可是把你的话当真了,你要是不按照誓言一视同仁,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左凌泉心中发苦:“莹莹姐,你的意思是?”
“你找机会,也轻薄上官玉堂一下,亲静煣不算,要亲她本体,嘴对嘴,伸舌头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