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所有人都忘记,但却比任何人都了解上官玉堂心思的人!
一个所有人无视,但同样是天生神使,能比肩梅近水的人!
“敢打我婆娘!团子,喷它!”
“叽叽叽……”
震耳欲聋的……姑且算咆哮,从海岸传来,伴随着地动山摇。
众人愕然回头,却见南方的大陆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赤红云海。
一尊庞然巨物,在云海之下踩过山峦,朝着海面一步步走来。
众人透过蒸腾的水雾仔细看去,却见那尊庞然巨物,远看是个……球?
?!
巨兽走到一半,路过拓天王八,还贱贱的踢了一爪爪,把拓天王八踹进海里,目瞪口呆的黄寂,气的瞬间变成了敢怒不敢言!
??
正邪两道,无数仙尊,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第三章 绝望吧,崽子们!
对于请神上身这种事,没谁比静煣擅长。
常人遇事会先想着自己解决,没办法才求神拜佛,静煣则不然,自己解决那是对神实力的亵渎!
这就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非要用脑子一样,你准备让钱来做啥?
以前遇到麻烦, 本着好用就可劲儿用的理念,能请死婆娘上身就绝不自己冒险。
但这理念有个瑕疵,就是婆娘自身遇上麻烦的时候,她作为闺蜜,没法请婆娘上身帮婆娘。
不过静煣对此也早有预料,心里早就有了备选方案——她是‘请神教’最赤诚的教徒, 又不是‘一神教’的教徒, 满天大罗金仙, 谁管用请谁不就是了。
早上在黄粱梦境中苏醒后,汤静煣上来查看,就发现了楼上三人不见了踪影。
心中询问,婆娘让她别烦人,继续去婆娑洲便是。
汤静煣和玉堂心意相连,感受到了玉堂的危急,没敢多嘴;但在屋里等待良久后,就开始感受到玉堂的各种情绪变化:愤怒、自信、决然、悲壮、乃至向死而生……
汤静煣没经历太多风浪,被这种世间最极致的情绪,冲击的几乎站不稳,想嚎啕大哭一场。
这些是玉堂的情绪,是玉堂想哭,怒天地的不公、恨自身的‘羸弱’, 但静煣知道玉堂没哭出来,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自信,更没有心生绝望。
静煣不知道一向心如铁石的玉堂, 为什么会流露出这么极端的情绪,甚至出现了对活着的留恋,和那一抹难以描述的遗憾。
静煣只知道,玉堂现在肯定遇到了没法应对的局面,如果没人帮忙,很可能这个不似血亲神似血亲的姐妹,就要永远消失在心底。
静煣自幼失去家人,所以比任何人都在乎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难以言喻的急切下,静煣找到了深藏心底的那尊神明!
静煣对神明从没有什么敬畏,在她眼里,陵光神君和玉堂没啥区别,都是和她心湖有联系,高高在上的神仙。
玉堂都知道有事儿就帮忙,你几年不露一次面,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都不帮忙的话,你待在老娘脑子里干啥?
房租也不交,你要脸吗?还神君……
陵光神君朱雀,显然不会在意神使对它是否尊敬;天地就是如此,你无比赤诚视起为父母,天灾地害照样会降临;你指着天地鼻子唾沫,视起为猪狗, 该给你的一文不会少!
在感受到极力的渴求后,陵光神君在心湖间睁开了双眼, 静煣看到了远在天涯之外的登潮港。
看到了穷凶极恶的大狐狸,看到了浴血奋战的玉堂和左凌泉。
静煣没有丝毫迟疑,飞出了窗外,团子心有所感,也跟着飞了上去。
以静煣的境界,根本不可能远渡重洋,但海洋、陆地、距离、高低,都只是生灵对天地的形容而已。
作为此方天地的支柱,九洲山海和芸芸众生,都不过是它身体表面的一粒沙尘。
而灵谷幽篁、玉阶忘机,也只是凡人对天地之力的定义,对天神来说,只是把一個地方的东西,暂时放在生灵体内寄存而已。
凡人想窃取天地之力,会遭遇千重雷劫;而天地想要给予力量,你哪怕是一只小麻雀,也能让你变成撼动一洲的天神地祇!
静煣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东洲,只知道飞了一会儿,就回到了熟悉的荒山脚下,大丹京城。
觉得自己战力低微,静煣想要寻找力量,大地深处的滔天火海,就化为力量从神火洞天涌出,来到了她的身边。
不过神使只算半神,在有使命时得天地庇护,使命完成依旧会沦为凡人;天地会赐予力量,但不会让一个凡间生灵,真正变得能撼动天地根基,一旦有人掌控这种力量,就会被天地扔去天地之外,也就是飞升。
所以静煣得到的力量也不多,梅近水也没法突破生灵的上限。
而团子不一样。
团子是神祇,生下来就位列仙班,受封九凤,是整个玉瑶洲南方的化身,上限有多高,可以参见上一任被天地排斥失去不死不灭神通,尚能灭世的魔神窃丹。
大地涌出的浩瀚天地之力,被团子全数吸纳,身形以恐怖的速度变大。
这样的汲取并无上限,因为团子的职责,就是收纳这些无主的天地之力,在窃丹失去神位后,这些东西本就该收拢到它体内。
但静煣在团子长到一定程度后,还是强行呵斥,叫停了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