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昔日王者,藤笙打它都付出了代价,岂能被一个后起之秀,无伤诛杀!
梵天鹰腹部被一剑贯穿,重伤却没有失去战力,但察觉形势一边倒后,没有再做无谓之争,而是张开遮天蔽日的羽翼,把左凌泉直接包裹在内。
“当心!”
梅近水瞧见此景脸色骤变,急声开口,身形同时出现。
而梵天鹰瞧见梅近水在后面站着,本来金蝉脱壳的心思都直接打消,发出“呵呵——”两声近乎癫狂的笑声,继而身形猛然鼓胀。
左凌泉一剑得手,想要抽身飞退,便被遮天蔽日的羽翼包裹,继而近在咫尺的庞大雪鹰,就在眼前炸裂。
轰隆——
群山之间,尘埃冲天而起!
天空的流云被冲开,露出了刚刚升起的明月。
一名忘机境大妖积蓄千年的气海,化为撕裂天地万物的巨型炸弹,方圆数十里的山川,几乎瞬间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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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狩洲南部,玄江之上。
渡船在江面上平稳航行,仇大小姐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左凌泉送给她的‘首饰’轻轻摩挲,目光一直望着北方,眼底带着一抹担忧。
船楼里,崔莹莹和用着静煣身体的老祖,在茶榻两侧对坐;老祖在愣神儿,崔莹莹则不停念叨着:
“你让静煣也夸我两句,娘最喜欢我了……”
“夸了,夸你好生养。娘说光长得好生养有什么用,几年过去,也没见肚子有点动静。”
“啊?娘真这么说呀?不是,你们不也没动静嘛,咋不说清婉呢?清婉那么大,光喂左凌泉了……”
“娘还说,你这次回去没动静,就不用进门了。”
“啥?!……不可能,娘把水端的比左凌泉都平,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是不是你假传圣旨瞎编的?”
“哼……”
“你说实话,别吓唬人,再胡扯我摸你,让你的本体当着娘的面发春……”
……
谢秋桃孤零零的,在屋里不好去两个老祖跟前凑热闹,团子也不在身边,有点无聊,就来到了甲板上,轻手轻脚走到仇大小姐跟前瞄了眼,然后伸手把仇大小姐手里的‘白色小帽’抢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小铃铛,左右摇了两下:
叮铃铃……
“仇师姐,这是什么法器呀?”
?!
船楼里的崔莹莹,脸蛋儿一红;老祖没被戴过奶铃,倒是有点茫然。
仇大小姐走神之下,没注意秋桃鬼鬼祟祟摸了过来,私密物件被抢脸色涨红,迅速把铃铛抢回来,手儿放在腰后:
“没什么……首饰罢了。”
“首饰?”
谢秋桃可不瓜,丝袜镂空花间鲤都见过,知道这东西很羞人,故意做出懵懂模样询问:
“首饰是戴在头上的,这么小的帽子,能戴哪儿呀?”
戴在……那什么头上……
如此没下限的话语,清纯瓜瓜肯定说不出口,她犹豫了下:
“戴在团子头上,你别问这么多,等左凌泉回来,你去问他,他肯定告诉你。”
“嘻嘻……”
谢秋桃见仇师姐要恼羞成怒了,也就点到为止,她从怀里取出舆图,说起了正事儿:
“从舆图来看,我做梦梦到的冰原,大概就在这个地方,距离狼州不远,跑到快的话,过了向阳山,几天就能到。狼州养的羊,据说肉质鲜美,千金难求……”
“狼族大妖,还养羊吃肉?就不怕其他妖族有意见?”
“没办法呀,狼吃肉是天生的,总不能让寻常狼崽子都吃草,而且草也会成精,找谁说理去啊。”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觉得也是,想了想摇头道:
“藤笙一边说着众生平等,一边纵容强者捕食弱者,怪不得外公说他误入歧途。”
谢秋桃叹了口气:“其实藤笙想法是好的,但物竞天择,有些东西就不可能实现。就比如说吃肉,据说妖族最西边,以前有个兔子州,道行很高的兔子精坐镇,不准其他族群吃兔子,藤笙答应了,结果兔子下崽太狠,几年下来满地兔子,把草都吃干净了,差点自己绝种;大兔子精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划出一小块地盘让兔子繁衍,其他地方任由其他族群捕猎,妖族也是那时候,有了不干涉寻常鸟兽生息的规矩……”
两人正闲谈之际,北方的天际尽头,忽然传来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
仇大小姐脸色一变,迅速抬手制止秋桃的话语。
上官玉堂和崔莹莹,同时现身落在跟前,举目眺望北方。
“上官前辈,那边什么情况?”仇大小姐不解询问。
谢秋桃认真琢磨了下:“看动静像是修士自爆金身,动静这么大,闻所未闻……不会是左公子出事儿了吧?”
崔莹莹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我师尊在跟前,玉堂都打不死九尾狐,梵天鹰何德何能把左凌泉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