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桃刀拍了下随身的背包,“都在这里了。”
她忽略掉帕帕惊讶的眼神,走向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是一栋二十层高的大楼,外墙全是透明的单面玻璃,桃刀进门时还搞错方向,在墙上撞了下,只能顶着个通红的鼻子,在宿管阿姨狐疑的目光下领取了自己的考生牌,往五楼的寝室走去。
可人到门口,又卡住了。
桃刀弯下腰,一脸凝重地看向门把上一小块灰色屏幕。
这是什么?铁板?
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不料一道电子音忽然响起:“请解锁。”
桃刀:“!”说话了!
但那一声后,屏幕又恢复沉默,桃刀迟疑了下,握住门把,用力一拉。
……拉不开。
无论怎么推,拉,扯,大门都纹丝不动。
她不禁有些气恼,犬牙都露了出来,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咬上去。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女声。
桃刀一僵,缓缓回头。
帕帕和刚才的宿管站在几米开外,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尤其是那宿管,望向桃刀的眼神越发变味。
桃刀反思了下,她现在状态是——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趴在门上,狠狠咬着屏幕一角。
她:“……”
她状若无事地站起身:“你们好。”
停顿了下,伸出手,遮住屏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帕帕:“……”
她咳了声,对宿管道:“谢谢,这里就可以了。”
等宿管离去后,她看向桃刀:“不进去吗?”
桃刀:“?”
“我们一个寝室,”帕帕说着,伸手在屏幕上按了一下,“这是指纹解锁。”
桃刀惊讶地看到屏幕发出一道绿光,门就自动打开了。
“愣着干嘛?”帕帕站在门口,“进来吧。”
桃刀怔了下,忙跟进屋。
宿舍被分为一左一右,床位上贴着各自的名字,帕帕扫了眼:“左边是你的。”
桃刀应了声,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她扭头看了眼,发现帕帕正从手提箱里掏出许多大块的褐色长方体。
她不禁道:“你带了好多砖头。”
帕帕:“??”
她好笑道:“这是关于灾兽的书,我喜欢研究它们,进歼灭军也是想看到更多灾兽。”
她干脆坐下来,手背搁着下巴,好奇问桃刀:“你呢?”
桃刀也学着帕帕,把自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道:“我想去内城区,想过上吃饭吃到吐的生活。”
帕帕:啊这……
她哑了一瞬:“好吧,”又惊讶道,“你有好多明信片。”
桃刀正把所有的明信片贴到墙上去,帕帕凑过来:“都是内城区的照片啊。”
她看到一张明信片,忽然“嗯”了一声:“这是什么?”
所有崭新的明信片中,唯有一张格外陈旧,边角都泛了黄,帕帕好奇拿下来,发现反面还写着字:“这是什……”
“别碰!”桃刀忽然低吼一声。
她将照片紧紧抱在怀里,犬牙都露了出来,充满攻击性地盯着帕帕。
帕帕一愣:“怎么了?”
但桃刀却忽然扭过头,一边道:“我困了,睡觉。”
她径直走到床边,鞋也不脱,闷头倒下。
帕帕试探道:“桃刀?”
桃刀没有吭声,头埋在被子里。
帕帕看了她几秒,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她洗漱了一番,把灯关上了。
过了片刻,帕帕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桃刀却忽然翻过身,抬头看向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