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叁年,他等来了和她的相识。
这一个叁年,他等来了什么?报复吗?
方眠泽早就习惯了等待,等待是最令他安心的熟悉领域,他在盼望中小心积累着爱意或是恨意,然后无奈地发现,那些所谓的恨意,不过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啊……
方眠泽闭上眼,又想起亲子厕所里两人酣畅淋漓的性爱——他发现元语晴似乎对在公共场所做爱情有独钟,她总能从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中,获得不一样的隐秘快感。
还有在这张床上,我把她弄到潮吹了呢。
方眠泽想着,情不自禁地勃起,他的手滑向下身,数不清是第几次想着元语晴自慰。
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黏液,方眠泽借着那些前列腺液的润滑,右手用力地来回撸动。她的喘息,她的呻吟,她濡湿的嘴唇,她雪白的酥胸,还有她饱含蜜液的应许之地,他一边想着,身下更胀手速更快,几番回味咂摸之后,他终于一梭子打了出来,白浊浓稠的精液,黏黏糊糊地粘在了手上。
该死!就是戒不掉她啊……
就在方眠泽在“找她吧”、“别找了”中反复横跳之时,元语晴也在想着他。
他好像长开了,比之前更好看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好看的男孩子在哪里都是稀缺物种,更何况在这个颜值既正义的年代,一定有一堆小姑娘乌央乌央地往他身上扑。
想到这儿,元语晴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她赶忙收敛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教案上,却发现自己写下的,都是些无甚关系的字词,她连忙拿起修正带涂去,恨恨地想:要是那些回忆也能这么轻而易举涂掉就好了。
涂掉了那些回忆,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他想得穴内空虚,想他想得爱液横流……
元语晴觉得自己就像复吸的吸毒人员,好不容易远离了毒品,却因为浅尝一口,前功尽弃。
“要不,咱们做炮友吧?”元语晴色欲熏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给那个微信发去了这么一句话。
消息没有被拒收,等等,他,他居然没拉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