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您在回宫的路上就直接晕倒了,睡了整整一天呢。”
秦可头的确有些疼,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晕倒,怕是又给表姐和大舅母添麻烦了……
“宫里如何了?”
清莲知道她一醒来就会问这件事, 忙道:“姑娘别担心, 大公子一直在呢, 还有国公爷和老夫人,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过来看过您,大夫人说, 让您安心养病,夫人和老爷的事情绝不用担心, 一定会给秦家讨一个公道的。”
秦可微微嗯了一声, 眼眶有些湿润, 她没有想到大表哥会选择那样一种方式将此事揭到明面上, 但这样是最直接的,至少陛下明面上下不来台,所有的大臣都是见证人。
就是不知道成家的事……
她忙问:“成家那边怎么样了?”
清莲撇嘴:“您可不知道吧,成夫人直接一病不起了,那侍卫后来打死不承认药是他下的,可是成湘却咬定了是他,您说怪不怪。”
秦可沉默了,她能理解成湘为何这么说,若不推到那个侍卫头上,这事儿就会变成她自己作茧自缚,推了,虽然不能咬她一口,但好歹自己能落个完全受害的名声,依靠成家的势力,结果或许不会那么的差。
“姑娘?”清莲见秦可有些出神,喊了她一句。
秦可回过神来,“没什么……大表哥他……这两日一直在宫里吗?”
清莲:“早上的时候回来了一次,换了衣服过来瞧了您一眼又走了。”
“大表哥昨日一夜都没回来?!”秦可忙问。
清莲嗯了一声:“那样大的动静,陛下都接近一夜未眠呢,百官们都侯了一夜,现在还没结束,可能还要好久。”
秦可目露担忧,她忽然好想见见大表哥……
“表妹,你醒了?!”
是谢澜伊的声音。
秦可忙坐了起来。
“表姐。”
谢澜伊走了进来:“太好了,哥哥刚才还在问呢,你就醒了。”
“大表哥回来了?!”
谢澜伊刚坐下,见她这么激动被吓了一跳:“是、是啊……怎么了?”
秦可意识到了失态,耳尖漫上一丝红:“没、没什么……就是刚才清莲说大表哥早上来看过我一次,我就问问……”
“哥哥早上来看你了?!”谢澜伊惊讶:“我听娘说,他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呢。”
秦可心一紧,大表哥该不会忙了两日,不眠不休吧。
“表姐,我有些事想当面去和大舅母说……要不,咱们过你院子里去?”
谢澜伊点头:“行呀,不过你身子好了吗?头还晕吗?”
“我好多了。”
谢澜伊这才站起来拉着她:“那咱们走吧。”
秦可换了衣裳梳了头,跟着谢澜伊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她的确有事要见大舅母,但刚踏进院门,便与谢曜迎面遇见了。
两人脚步同时顿住,视线在空中交织。
谢澜伊倒是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前走,走到跟前才看见自己哥哥,接着就发现哥哥和表妹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也不往前走一步。
“哥哥!你看什么呢! ”
因为谢澜伊这句话秦可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了,谢曜也移开了眼神,看向她:“母亲刚找你,或许有事嘱咐。”
谢澜伊一听,连忙朝屋里去了。
院里只剩秦可和谢曜两人,谢曜朝她走了过去:“表妹怎出来了,可好了?”
秦可垂眸,长睫微垂:“也没什么的……睡了一觉就好了。”
“药吃过了?”
“嗯……”
秦可抬头看他,发现谢曜眼下都有了淡淡的乌青:“大表哥,你昨日没有休息吗?”
谢曜笑了笑:“陛下连夜审理,不止是我,三司的人基本都在。”
“让大表哥费心了……”秦可眉头微蹙,眼里泛起水雾,视线落在谢曜的领口,那里似乎有一朵柳絮,她上前一步,轻轻将那朵白摘了下来。
两人很久都没有离得如此之近,淡淡的栀子香萦绕在鼻息,谢曜喉结微不可查的轻轻滚动,他低头看她,视线里是小巧莹白的鼻尖。
谢曜抬手,想像从前一样抚一抚她的发。
谢澜伊一头雾水的从屋里走出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蓦的睁大了眼,眼里全是震惊。
秦可的余光注意到了谢澜伊,猛地从谢曜怀中退开,脸上是浅浅的薄红。